第四章 退敵良策(第2/3 頁)
常言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沒糧食,再堅固的城池、再多的兵力、再強大的武備,都會是甕中之鱉,最後的結果還是戰敗。
戶部尚書金濂趕忙俯首說道:“殿下,京中糧食不足十日,皇上出京,調走了京倉所有的糧草。”
“通州有糧。”于謙立刻說道:“通州有八百多萬石糧食,雖有些陳糧,但足以京中食用一年有餘。”
金濂立刻搖了搖頭,他是戶部尚書,怎麼可能不知道通州有糧八百餘萬呢?他頗為肯定的說道:“於老師父,這些糧草,鋪上火油付之一炬的好。”
這是何等的道理?朱祁鈺的眼神帶著審視看著金濂,這個戶部尚書他是幹到頭了,不想幹了嗎?
八百萬石糧食說燒就燒?!那京城的百姓吃什麼?這不是開玩笑嗎?
于謙俯首說道:“殿下,臣請監國旨意。”
“臣自請,提督各營軍馬,在京各營將校受臣節制。以全權調糧入京。”
“臣以項上人頭作保,十月前,八百萬石糧草,只多不少!”
幾個大臣的目光都看向了朱祁鈺,這是一個很大膽的舉動,于謙乃是文職,按照大明律,兵部尚書等文官是不能指揮軍隊的,而五軍都護府才能指揮。
可惜五軍都護府連中軍左都督,英國公張輔,都戰死在了土木堡之變之中。
朱祁鈺卻是有些玩味的看著幾個大臣期待的目光,這種感覺很奇怪,按理說他這個監國,應該是有名無實才對,自己說話,真的管用嗎?
坐在珠簾後的那個皇太后,會不會干涉呢?
他點了點頭說道:“準。”
他拿起了桌上的硃筆勾了于謙請命的奏疏,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很小的玉章,輕輕按在了奏疏之上。
于謙收起了奏疏,至此他終於鬆了口氣,郕王監國,是無奈之舉。
先帝朱瞻基走的時候,就留下了倆兒子,一個朱祁鎮,現在已經在瓦剌人手中。
只有一個朱祁鈺被趕鴨子上架了,目前看來,這個鴨子,算不上英明,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庸人。
這就夠了,于謙心中的擔憂,略微放下了一些,心氣稍微鬆懈,他就覺得陣陣炫目,略微站的有些不穩當。
自從朱祁鎮這個皇帝被俘之後,他一直寢食難安,國朝風雨飄搖,他殫心竭慮,勉強維持住了局面。
“咳咳,咳咳!”于謙用力的咳嗽了幾聲,他有痰疾,平日多注意修養還會咳嗽,更別提連軸轉,忙忙碌碌了幾日,咳嗽的愈加厲害了。
朱祁鈺看著咳嗽的于謙,想要上前,但是想到自己營造的郕王與于謙不和的計劃,止住了自己詢問的打算。
于謙扶著堪輿圖,咳嗽聲減緩,他才繼續說道:“殿下所言,這國事最後都要落到一個民字的身上,臣以為大善。”
“無論是運軍械至京,還是調糧入京還是京師防務,亦或者是備操軍入京、招募義勇,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民夫。”
“殿下實乃真知灼見,一言以蔽之,則是民可載舟。”
朱祁鈺不住的點頭,他和于謙的意見,不謀而合,歷史也證明了,于謙的做法是有效的。
坐在珠簾後一言不發的孫若微孫太后,終於開口問道:“於老師父的應對之策,可謂是盡善盡美,可是本宮也聽了這麼久,本宮想問一句,我兒如何?”
朱祁鎮是孫太后的親生兒子。
朱祁鈺是貴妃吳氏所出,庶出,而且這貴妃兒子,還得打上一個小小的問號。
親疏有別,她當然要問問,她的兒子朱祁鎮怎麼辦。
現在她的兒子被俘了,朝臣們商議來商議去,都是在商議著如何擊退瓦剌也先,卻沒有商量如何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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