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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卻發現自己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只能看到那雙明黃色繡著九龍紋的朝靴,還有皇帝那江崖海水紋的龍袍袍底,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驅散了縈繞鼻尖的麝香的濃郁氣味……
慧妃卻搶先一步上前跪下道:“皇上,舒嬪謀害皇嗣罪證確鑿……”然而她的控訴來不及說完,便被皇帝冰冷的目光給瞪了回去。皇帝重重一哼,便疾步朝著嚶鳴而去。
嚶鳴意識已經有些迷離,只能看到那雙九龍紋朝靴離她越來越近了……
慧妃心下一顫,看到嚶鳴斗篷便淌出來的那一抹嫣紅的鮮血,心下快意的同時又急忙道:“是皇后罰舒嬪跪在這裡的!和臣妾無關!”
一個有力的臂膀,已經將嚶鳴從地上橫抱了起來,皇帝身上還穿著早朝時候的明黃色龍袍,丹鳳眸子已經微微搖曳,他感受到手上摸到的那溫熱的鮮血的黏膩,咬牙凝望著嚶鳴的眸子:“放心,朕不會叫你有事的!”
嚶鳴看著皇帝,臉上實在沒力氣表達什麼表情了,心底裡卻把皇帝罵了個底朝天,你妹的,疼死老孃了!!
“吳書來,去傳太醫!!”皇帝急吼著,已然大踏步走出了鏤月開雲殿。
這個時候,嚶鳴卻要死死忍著,不能暈厥過去。因為她並不是小產見紅,而是自己刺破了大腿根才流血的,這點必須死死掩藏住。
出了鏤月開雲殿,皇帝也不乘鑾輿暖轎。愣是一路小跑著抱著她,徑直去了他的寢宮九州清晏殿。這裡雖不是上朝之地,然而嬪妃白天是不能靠近的。可皇帝焦急之下,也是顧不得許多,何況距離鏤月開雲殿最近的便是皇帝自己的寢宮。
嚶鳴被擱在九州清晏後殿的龍榻上,榻上熱烘烘溫度包裹全身,讓嚶鳴冰冷的身軀總算得到和緩。
撐著最後的一股力氣。嚶鳴推開了要服侍她更衣的御前宮女。喚了一聲“半夏”。她大腿根的傷,不能讓旁人看見。好在這種事情,皇帝沒有勉強什麼。順從了她自己意願。見半夏上來,嚶鳴才送了一口氣,心裡最後一根弦兒送了,便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鳴兒!!!”皇帝的驚吼聲是她墜入黑暗前的最後一抹意識。
在黑沉沉的夢鄉中,不知沉睡了多久。嚶鳴這才幽幽醒來,明黃色的織錦緞龍帳映入眼簾,南紅瑪瑙珠簾被金鉤勾起,五彩的琉璃宮燈散發出嫋嫋柔和的光暈。都已經是晚上了嗎?嚶鳴暗暗想著。
“娘娘醒了!!”守候在床頭的半夏發出驚喜的呼聲。
“鳴兒!”皇帝似乎就在外間。聽得聲音,大踏步便疾行到了床榻跟前,那雙丹鳳眸中滿是驚喜之色。他一把握住嚶鳴的手道:“鳴兒,別怕。咱們的孩子沒事兒!太醫說不會有大礙,只要好好養幾個月就沒事了!”
“是麼……”嚶鳴喉嚨裡發出乾啞的聲音,她看著皇帝那急切又驚喜的面龐,發現他眼下一圈烏青——這是怎麼回事,她難道不是昏睡了一個白天嗎?
半夏拭淚道:“娘娘都昏睡了兩天一夜了!”
嚶鳴瞪圓了眼睛,兩天一夜?也就是說,現在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皇帝的眼中佈滿血絲,他深深凝望著嚶鳴,雙手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裡,聲音隱隱已經有了幾分哽咽,“鳴兒,你有身孕,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朕呢?朕……朕才剛剛知道你懷了朕的孩子,便看到你見了紅……”——只要一想到鏤月開雲殿地上那一灘鮮血,他便從心底裡發抖。這個孩子來得那樣驚喜,卻差一點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小產!!
這兩天一夜,他根本無法閤眼,只要一閉上眼睛,彷彿就能感受到手心裡那黏膩的鮮血,彷彿永遠也洗不掉一般!
嚶鳴扯著幹得生疼的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昨日,紀官女子的衣裳……”
皇帝眼底瞬間幽冷如深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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