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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磨刀,這是要做什麼?是要殺人,還是要做什麼?”
“聽說說他們要拍的內容是雞,應該是要殺雞!”
……
就在此時主角出場,一個特寫鏡頭,一隻公雞戰戰兢兢地站在院子裡,脖子伸的高高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鏡頭,彷彿正看著那把不斷磨著的刀。
公雞的眼裡滿是恐懼,它向旁邊看一眼,像是要為自己尋找一條逃生的通道,然後它又轉回頭來,繼續面對鏡頭,恐懼地看著中年男人的動作。
接下來,鏡頭在主觀鏡頭與客觀鏡頭之間不住的切換,男人磨刀,然後削蘿蔔,用刀切蘿蔔,而公雞就在一旁看著,但它的眼神越來越恐懼,裡面充滿著死亡的陰影。
公雞再次向旁邊看了一眼,它真的想逃走,但緊接著出現的特寫鏡頭卻清楚的告訴了觀眾它根本無法逃走,因為它腳上捆著一條繩子。
菜很快切好,男人看公雞看了一眼,走過來抓住一隻雞,然後殺雞、去毛、下鍋。
這是一組連續的快剪鏡頭,切換得非常快,就像疾風暴雨似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觀眾都以為公雞被殺了,但鏡頭又切回到公雞的身上。它絕望的站在那裡,渾身瑟瑟發抖,就好像處在寒冬之中,被殺的不是大公雞,而是另外一隻雞。
觀眾剛送一口氣,男人突然向公雞看了一眼,然後提著刀面對鏡頭走了過來,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冷血殺手。
臺下的觀眾完全沉浸在了電影營造的氣氛中,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待宰的大公雞,心一下揪了起來,手兒緊緊握住了坐椅把手,把手捏得生疼。
原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大公雞這回徹底崩潰了,發出一聲尖叫,一下掙脫了腳上的繩子,掉頭衝出院子,向前亡命狂奔。
第三十七章 完勝
張傑沒想到被繩子拴住的公雞竟然能逃走,愣了一下,馬上提著刀追了出去。
公雞剛剛逃脫牢籠,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見張傑提著刀追出來,不要命的一路狂奔。
一個逃命的公雞,一個提刀追趕的男人,一前一後,穿街過巷,一路之上雞飛狗跳。
而鏡頭在主觀和客觀之間不停的切換,將緊張的氣氛推到了頂點。觀眾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就好像逃命的是自己,追殺自己的人越來越近。
很多人心裡都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跑快一點,馬上追上來了,快跑啊!
就在此時,狂奔不止的大公雞突然停下了腳步,絕望地盯著鏡頭。攝影機的鏡頭向前一掃,這是一個死衚衕,已經無路可逃。
緊接著是公雞頭部的特寫,雙眼中是深深的絕望;然後鏡頭再次切換到大公雞的視角。這是一個廣角鏡頭,略微有些變形的畫面中,張傑握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刀盯著鏡頭,他的臉上沒絲毫表情,卻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就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鏡頭微微地顫抖著,彷彿大公雞正在瑟瑟發抖。
一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絕望感在心底湧起,很多人手心都在冒汗,脊背一片冰涼。幾乎所有人心裡都在大喊,跑啊,往旁邊跑啊!
就在這時,張傑快步走上前,將他那沾滿油汙的手猛然伸向鏡頭,就像從地獄深處伸出來的幽冥鬼爪。
畫面一黑,公雞的尖叫聲響起。
“導演,蘇烈。主演,公雞,張傑……”
字幕在銀幕上飛快地劃過,而臺下的觀眾都愣在了那裡,說不出話來。
林文海傻眼了,邢娜和張洪濤傻眼了,整個研究社都傻眼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蘇烈的剪輯能力會強到這種程度。
大一新生怎麼可能有這麼高明的剪輯能力?這尼瑪不合邏輯,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