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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上,誰也沒有綁了你,你想來便來,有什麼身不由己了?你這話也就只哄我罷了。”
秦可卿嘆一口氣,才道:“你怎麼也說出這等糊塗的話來?你看看你們這邊,這些奶奶太太們,何嘗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更不用說我這個沒有根基如同飄萍一樣的人了!”
琥珀想想這話也大有情理,便不再理論,只說還得回老太太話去,便先走了。
瑞珠進來給秦可卿整衣。
秦可卿有些怔怔地,悽然道:“我也知道,你們都嫌我了,也都不願搭理我了。我這活著還有什麼味兒?”
元春忙道:“你看,你又說這樣的話。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還是跟從前一樣,不然也不會專把你拉來說這會子話了。你就是想太多了,又愛多心,這身子怎麼養得好!別人說什麼你就當耳邊風好了。一個人再怎麼做得好,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說了好去,所以你何必在意別人怎麼樣一個態度,怎麼樣一個看法呢?”
“話是這麼說。可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我可是一輩子做人都抬不起頭了。罷了,我也不求什麼了,熬一天算一天罷。”秦可卿灰心地道,一邊又拿帕子拭淚。
元春無法,只得好言安慰。一邊往前邊走去。
秦可卿到了前邊,早又換上笑臉,打起精神支應席面,應對賈母和各位太太奶奶們的講談議論等。
元春看在眼裡,心裡不禁暗暗嘆息。
席間,賈母的興致頗高,又叫鴛鴦拿出骨牌來行令。王夫人、邢夫人和尤氏等也都湊趣陪著說笑。
賈母嘆道:“要是鳳丫頭在這裡就更好了。她的笑話兒最多,隨口說上幾句就能引得人發笑。她家去這幾日,我倒有些想她了。只是她也是個沒良心的,去了這麼久,怎麼就沒個信兒來?”
鴛鴦笑道:“老太太可忘了,昨兒個一大早鳳姑娘就打發人送了幾樣自己出色的針線來,說是給老太太年節的一點小心意。還有大小姐的,正是給她的生日禮物呢。只是昨天事情多,老太太忙得不得了,到那邊府裡祭祖宗,又回來亂了好半天。這事兒就這樣忘了,大小姐的東西還是我今兒一大早想起送過去的呢。”
賈母一笑:“可不是給忘了!幸好有你記著,不然,把人家的一番心意給丟到汪洋大海去了,可不是我老背晦了。”
尤氏笑道:“鳳丫頭就是這麼可人心疼的。事事都想得周到。老太太也別心裡記掛著,早晚就來家了,天天陪著老太太,老太太天天都笑呵呵的,長命百歲地享福。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想陪著老太太樂一樂,只是沒鳳姑娘那般的口齒伶俐,場面上來得,自己也覺不好意思,怕老太太笑話了去。”
“你有這個心就已是很好了。鳳丫頭也不過喜歡說些笑話兒罷了,我就愛聽她說幾句,也沒什麼。你也只是當個笑話兒說說,可也禁不住有那多心的人,還真以為鳳丫頭還沒過門,我就偏心了呢。”
尤氏笑道:“便是偏心,也沒人說什麼,誰讓那鳳姑娘就是個讓人又敬又愛的懂事的呢,又有誰個敢不服氣的呢?”
賈母道:“我是真沒偏心。只是今兒個是元春的好日子,你們先去陪了她的酒吧。”
尤氏和秦氏領命前去給元春敬酒,把這段揭過了不提。
(十七)賞春光寶玉落水
轉眼便過了元宵,賈府裡便開始忙著準備賈璉成親的事。日子是早就定下了的,二月二十六。新房由賈母指了後面的一處房所,就是粉油大影壁後的小院落,與李紈仳鄰而居,並且到賈母院和王夫人院都很方便。
賈璉雖然是自己操辦,但也不敢自專,事事請示了賈政和王夫人。賈政本就不大管這些俗務,只讓他自己定奪了去。王夫人見是自己侄女的事,不好說什麼,也讓他自己看著辦。賈母倒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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