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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點二十五分到的雅典咖啡廳,八點鐘魚兒沒有來,八點半鐘魚兒沒有來,九點鐘魚兒還是沒有來。
其實我也沒什麼期待,權當是在這裡想念多多罷了。她沒有來甚至讓我感覺到很輕鬆,都有點害怕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其實我想問的那個問題很簡單:你買了一部新手機嗎?
第十一章
九點過五分,九點過六分。魚兒出現了,在我對面坐下時臉上滿是大汗,我拿一張紙巾遞過去,問:“追賊了?”
她吃驚地看著我,說:“沒有啊,只是臨時公司有點事耽誤了,後來同事又扯著一起吃飯,就急忙著趕過來了。”
我知道她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也沒有什麼幽默的細胞,從她回覆的簡訊可以看出來。如果她要是到這裡來發長篇小說,肯定沒幾個人看得下去。魚兒和一般的女人一樣,長髮,髮尾是卷著的,染得淡黃,我想她一定是鼓起了一些勇氣來做這件其他女孩看起來很平常的事情。我之所以這麼想,因為她太安靜了,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李凡肯定以為,像我這樣“老實”的人,至少得找個老實的老婆,否則我會吃虧似的。如果真的這樣,這簡直就是魚兒的悲哀,我們像武昌洪山廣場上和漢口江灘上兩個被放飛的風箏,很難纏繞到一起去,即使在車上,在路上,等等地方一遇而過,她不會給我什麼特別的感覺,我也不會給她什麼特別的感覺。
配偶就是老婆,就是妻子,配偶就是交配的兩個人,當然不一定得是異性。人與動物的區別就在這裡,動物們肯定是沒有介紹的動物作為交配物件的習慣吧,動物們的同性戀也應該沒有吧。可笑的我卻坐在那裡,被一個人介紹一個和我上床的女人在一起。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還和我交往,第一次單獨地和我在一起。
我忽然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於我這樣一個和很多女人都能交往得來的人來說,和她在一起有些鬱悶,既不能弄假成真,也不能讓她覺得很疏遠。乾脆我什麼都懶得說了。她也在安靜地喝著咖啡,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拿到嘴邊,小心翼翼地喝一小口。說起來你肯定不信,我們就從九點過六分一直就那樣坐著到了十點半鐘,裡面其他的幾對配偶則在輕聲地談笑著,都是一副自信的樣子。在這中間,魚兒只是叫服務生加了一次糖。
我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準備開口,結果一看對方準備說話又都沒有說了,然後都笑了起來。我叫服務生買單,然後說:“走吧。”
我和魚兒走在街上,這時可能看起來才像那麼一對的樣子。她穿上高跟鞋剛好比我矮几公分。當然這只是看起來而已,我和她之間卻好像是兩個絕緣體,根本不來電。沒走多遠我就打的送她回家,在車上我想著李凡所說的二十條守則,覺得又很好笑起來。在她下車了後,我喊了一聲:“魚兒!”她回過頭來,問:“有什麼事?”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慌張,她此時一定還以為我要和她吻別吧。我頓了三秒鐘,說:“沒事,你去吧。”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回家後我主動給李凡打了個電話,她問我有沒有什麼進展,我說唯一的進展是下回在街上撞見能認得出她來。李凡聽了後覺得好笑。我說我明天下午過來陪一下孩子,你們不出門吧。她連忙說好的,不出門,你來了乾脆就準備在我那裡睡,別跑來跑去了。
晚上我在網上整理了一些關於自閉症的一些資料,撿一些重要的列印出來,準備第二天下午給李凡看看。然後就躺在床上。想著本來寧靜的生活,然後因為換工作的事情變得牽掛多了起來,莫名地生活中就多了幾個人,像李凡,她的孩子,現在又多了個什麼魚兒。有的人希望有很多的人際關係,而我恰恰相反。交往的範圍越大,人越多,就越覺得累。其實我並不是很想知道街上每個人背後的故事,背後的高興或是落寞。如果我不認識李凡,在街上我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