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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南,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也許會是我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案件。我們在挑戰我們的名聲、榮譽。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抓住這個兇手,不讓他把魔爪再伸向小女孩兒們。我知道你們是好哥們兒,但蒙特斯的無組織無紀律會嚴重影響到我們的調查。我知道你的感受,因為我和你的感受一樣。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他,當然我還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儘管我是那麼欣賞費爾明·蒙特斯,儘管他的行為讓我如此難過,但是我決不允許他自由放任的行為影響到我們專業人員的工作。現在,約南,告訴我你知道的蒙特斯的情況。」
「好吧,頭兒。我同意您的觀點,您知道我對您是絕對忠誠的。我為什麼沒有說,是因為我認為那是蒙特斯私人的事情。」
「這點我會判斷的。」
「今天中午,我在安查多內亞酒吧看到蒙特斯在和姐姐一起吃飯。」「和蒙特斯的姐姐?」阿麥亞問。
「不,是和您的姐姐。」
「我的姐姐?蘿莎烏拉?」
「不,另一個,是您的姐姐弗洛拉。」
「和弗洛拉一起?是他們看見你的?」
「不。您知道安查多內亞酒吧的進門處有一個半圓形的吧檯,吧檯後面有一扇通往回力球場的門。我和伊裡阿爾特坐在玻璃窗旁邊。我看到他們倆走進來,還上前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他們就去吃飯了。我覺得跟著他們不太好。半小時後我們離開酒吧時,我透過玻璃窗看到他們點了菜,剛準備吃飯。」
約南·艾查伊德從不畏懼下雨。事實上,不打傘淋著傾盆大雨在潘普洛納的大街上散步是他的一大愛好。他穿著那件防雨厚外套,戴上斗篷,一個人在雨中悠閒地散步。別人則匆匆跑到街邊的咖啡館躲雨,或者笨拙地跑到街邊大樓的屋簷下,其實雨水順著屋簷像水柱一般流下讓人淋得更濕。他沿著艾利松多鎮的小路走了一會兒,欣賞著細膩的雨簾任性地落到道路上,就像新娘被揭開面紗一樣神秘。汽車的前照燈在黑夜中射出一道道光束,在行人面前展現出雨水的幻影;紅色的交通燈光散漫開來,彷彿燈光是固體的,在他的腳邊形成了一個紅色的水塘。與幾乎荒無人煙的人行道不同的是,交通狀況井井有條,汽車行駛非常通暢,似乎所有人都在趕往某個地方,就像情人去某個地方約會一樣。約南沿著聖地亞哥街走向廣場。為了躲避交通的噪音,他加快了步伐。當遠遠地望到那些古老的建築時,他停住了。那些建築彷彿把他帶到了20世紀。
約南欣賞著那幢市政府大樓。在它旁邊是一個賭場,建成於20世紀初。那時,鎮上最富足的人常常在賭場開會,開展社交活動。很多商務上和政治上的決定就在那幾扇窗子背後達成了,並且很可能多於在市政府大樓裡達成的協議。在那個時代,社會地位比現在更加重要。廣場的一邊,曾經是一個古老的教堂,現在是維克多·艾烏薩建築師的故居。但是約南更想去看看阿里斯昆的房子。他知道,那宏偉的氣勢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於是約南沿著哈伊邁·烏魯迪亞路往下走,享受著雨水的洗禮,欣賞著那些房子讓人浮想聯翩的美麗建築風格。在哈伊邁·烏魯迪亞街和聖地亞哥街之間的27號,有一個小通道,那裡的房子曾經都帶著後花園,但在建造了現在的公路之後,這些小院子都已經消失了。拱廊前方廣場的一邊,是艾利松多鎮古老的磨坊。19世紀末艾利松多鎮人重建了這個磨坊。20世紀中葉,它成了小鎮的發電站。城市或村鎮的建築風格反映了這個地方的人的居住習慣和偏好,就像從一個人的面部特徵能看出他的行為習慣一樣。艾利松多鎮記錄著鎮上居民的特徵,比如家庭背景和良好的教育等,它還訴說著鎮上居民的驕傲自豪、勇敢堅強、艱苦奮鬥,也在訴說著鎮上居民的榮譽和光環——不僅僅是用武力征服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