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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為什麼他不在……

緩步進到屋裡，他環顧著四周，努力想像著沈秀當時住在此處時的模樣。

奈何房間被翡翠和胭脂糟蹋的凌亂不堪，想像都不能。

&ldo;把這裡打掃一下。&rdo;程少牧說著。

&ldo;是。&rdo;惠兒應著，也沒喚婆子，而是和小丫頭們一起動手。

屋子雖然有幾分凌亂，但是人多，主子又在旁邊，眾人動作很快。

片刻之後，房子打掃乾淨，程少牧在外間圓桌前坐下來。

惠兒打發小丫頭回正房拿茶具，自己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問：&ldo;沈秀姐姐，要回來了吧……&rdo;

沈秀突然失蹤了，陶氏說她是與人私奔了。後來陶氏被關押，才知道沈秀是被她偷偷賣掉的。

但不管為什麼，現在程少牧回來了，總會把人帶回來了吧。

在她看來，能在平原侯府當個一等丫頭，還是很不錯的。

&ldo;她，她……&rdo;程少牧語氣低落，幾乎到細不可聞的地步，&ldo;她……&rdo;

沈秀，還會回來嗎?

或者說，他有本事把她帶回來嗎?

&ldo;沈姐姐難道己經?&rdo;惠兒失聲問著。

難道沈秀己經亡故了?

&ldo;她，現在很好。&rdo;程少牧說著。

惠兒頓時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ldo;實在太好了。&rdo;

&ldo;你與她，交情很好?&rdo;程少牧突然問著。

惠兒道：&ldo;沈姐姐一直很照顧我們，我們也都很喜歡她。她做事公道，很會為我們著想。&rdo;

&ldo;是嗎……&rdo;程少牧喃喃自語說著，&ldo;我都不知道。&rdo;

他確實不知道，直到走進這間屋子，他突然覺得，他對沈秀所知甚少。

小丫頭們端來茶具，茶壺裡裝著溫水。惠兒倒好茶，親手奉給程少牧，道：&ldo;大爺喝茶。&rdo;

程少牧接過茶碗，看一眼惠兒。

這樣端茶倒水，沈秀做過無數次。以前他沒有覺得哪裡不對，但韓容的話，卻不自覺得在腦子裡迴轉。

曾經那樣尊貴的千金小姐，讓她心甘情願當一輩子丫頭，她如何能樂意。

&ldo;大爺……&rdo;

李瓔珞快步進門，神情十分慌張。

出府之後，她就回李家安心備嫁，並不知道沈秀的事情。

還是剛才婆子去家裡找她，婆子跟她說了，她才知道沈秀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ldo;你來了。&rdo;程少牧看看李瓔珞，神情低落。

李瓔珞顧不上行禮，逕自問：&ldo;沈秀她……&rdo;

&ldo;她去了別處，生活……應該很好吧。&rdo;程少牧說著。

元祈笙是她未婚夫，這麼多年了，還掛念著她，特意寫信尋她，應該會好好善待她吧。

&ldo;這樣嗎……&rdo;李瓔珞驚訝說著，一時間接收的資訊太多，讓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程少牧道：&ldo;跟我說說沈秀吧，她，她……&rdo;

&ldo;大爺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