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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鈺看著白凡道:「你去漠北找到那個名叫郭靖的孩子,教授他一些正宗的內功心法,使他能有內功根基,不至於毫無勝算。」
白凡心中瞭然,原本馬鈺怕江南七怪輸得太難看,所以想成全郭靖,但是本應是馬鈺自己去的,現在這個任務卻交給了他。
馬鈺見白凡沉思又說道:「此事不能讓你丘師伯知道,且不能讓七俠誤會,所以行事須得隱秘,本門中三代弟子只有志凡你有這個修為去教郭靖,且此去少說一年半載,多則數年,你一向行蹤不定,去這麼久也不會引人懷疑。」
白凡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身為一派掌教失蹤這麼久的確會有很多麻煩,又不能交給其餘幾個師弟,因此的確只有白凡最合適,想必如果沒有白凡,他親自去一趟也是無奈之舉。
「掌教師伯有命,弟子豈敢不從。」
白凡微笑道:「草原寬廣遼闊,清淨自然,是陶冶性情最好的去處,弟子最近修煉遇到瓶頸,去草原修行一番,也許能就此突破也說不定。」
馬鈺扶著鬍鬚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一路上注意安全,你師父那裡自有我去說。」
白凡道:「師伯放心,弟子之前和尹師弟去過一次,輕車熟路不會出岔子的。」
馬鈺點了點頭,又囑咐一番後才離開。
……
時隔數月再次來到大漠草原,白凡很快就循著鐵木真部落的營帳找到郭靖的住所,但是怎樣既教郭靖內功,又避開江南七怪卻讓他犯了愁。
這日他遠遠地跟了郭靖一天也沒找到空檔,傍晚時便心情陰鬱地打道回府,走到一座懸崖邊,見它高聳接雲,四面皆是陡峭岩石,獨立於曠野,如一柄天地之劍,心中鬱氣頓時為之一散,憑空生出一股豪氣,運起九陰真經上的絕世輕功,在懸崖上連點幾下,就如一道驚鴻般直衝而起,須臾間就彷彿到了雲端。
白凡拔劍揮舞,劍氣恢弘四射,崖壁上登時石塊四散崩裂,留下一道道鋒銳的刻痕,待他落到地上時,碎石紛紛而下,崖壁上留下一列斗大的字,放眼看去寫的是「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逍遙恣意,放浪無羈。
落地後白凡不停,身形又扶搖而上,在方才那列左邊再次用劍掃出一列大字,「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每一個字的筆畫都鋒芒四射,但連在一起看卻又圓潤自如。
如此這般直到第六列「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刻完,一首俠客行便全部躍於崖上。
白凡不是李白,這也不是俠客行世界,他當然不可能在這首詩中藏下什麼絕世武功,但無論是誰,只要看到這頁絕壁天書,都能想到作者的武功會有多高,一般武者別說在上面刻字,就算要爬上崖頂也是千難萬難。
白凡寫完一首俠客行,雖然內力損耗極大,但胸中闊達,精神反而好了許多。
「漢人大叔,你好厲害啊,能飛這麼高像大雕一樣,你教我好不好,郭靖也有許多漢人師父,卻只肯教他一個人,不肯教我。」一個扎著辮子的蒙古少女不知何時看到白凡刻字,騎馬奔來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說道。
「大叔……像大雕……」
白凡不禁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渣無語凝噎,許久之後才呼了一口氣道:「你認識郭靖?」
少女點了點頭道:「華箏從小和郭靖一起長大,當然認識他,他還是我託雷哥哥的安達呢。」
白凡眉頭一喜計上心來說道:「要我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華箏喜道:「大叔你說,我爹爹是大汗,沒有做不到的事。」
白凡不置可否,笑了笑道:「你明天這個時候幫我把郭靖帶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