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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娘點點頭,道謝。
二人走過迴廊,風把廊下的燈籠吹得搖晃不止。久娘不禁感慨:「今年這冬天真是長。」
陳照非嗯了聲,卻沒再說話。
二人在院子裡分別,久娘回自己院子裡去。青水跟著她,有些高興,「這事兒似乎是柳暗花明了。」
久娘點頭:「是新的轉機,至於明朗,還得再看看。」
她終歸有些擔心。
不過這一次,擔心是多餘了。
侯爺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月,便尋到了那位秦簡秦先生。與他說明來意之後,秦先生答應得也很爽快。
這事兒便這麼拍了板定下來。
秦先生從外面趕過來,只怕還有一個月時間。
久娘高興壞了,趁著這時間,當即著手去尋房子,又置辦東西和人手。這些都並不費力氣,之後最費力氣的,是尋學生。
既然是女學,當然得找到女學生才好。可久娘差人去廣發告示,最後成果寥寥。
她又有些頹然,意欲渡人,人卻不想自渡,實屬不好受。
好在她也不氣餒,繼續去發訊息。另一方面,陳照非向來是不干涉她的這些事,除非她自己有請求。久娘並沒有和他說這件事,實在是已經欠得太多,能少一件是一件。
她沒開口,但愁容不展。
陳照非略打聽,就能知道她為何愁眉不展。他沒說出來,但私下裡推了一把。
不過有些意外,因為發覺江採也在為這事忙碌奔走。
甚至於,他竟然向皇上進諫女學一事。這等大變革之事,自然是引起軒然大波。
後來皇帝見面時說起,還覺得奇怪。
「江卿從前絲毫沒講過這事,如今突然說起,倒叫朕意外。」
陳照非淡淡笑了聲,不置可否。
這等諫言沒可能被採納,故而後續是不會有的。
只不過陳照非在推這事兒,皇帝也會有所察覺。
皇帝與他說:「陳卿怎麼與江卿想到一塊了?」
陳照非略頓了頓,拱手笑道:「不敢欺瞞皇上,這事……是拙荊在做,我也不過是討她高興罷了。」
皇帝大笑,「原來如此。」
皇帝也是聽京中八卦的人,對他的妻子的八卦,也聽得些。便打聽:「你這夫人,當真是揚州人士?」
陳照非點頭:「是。」
「當真是一見鍾情?」
陳照非想了想,搖頭:「這倒不是。想來是人謠傳。其實我見她時,並沒有心動。」
「哦?那是如何心動的?你這麼多年,身邊出現的女人可不少,怎麼就獨獨是她?」
陳照非搖頭:「不可說。」
由憐故生惜,由敬故多心,多心則好奇,目光之所至,便有了情動一事。
這些事,說來細碎而寡淡。一個人的心動,在自己這裡驚天動地,落在旁人眼裡,指不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日常小事。
還是不說為好。獨自欣賞。
皇帝不過隨口一問,自然也不會追根究底,與他下了一盤棋,便放他回去了。
回到府裡的時候,聽聞秦先生已經進了京。
果不其然,今日見久娘,便是十分元氣活力,笑容明朗而中氣十足。
陳照非拂衣邁過門檻,「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不妨也說與我聽聽?」
第38章 38 一更 禮重情意輕。
日子不急不緩地過著, 眨眼間,光禿禿的樹杈子就已經鵝黃接新綠。
久娘移開眼,嘆一聲長氣, 似乎有些不解, 「你說這日子怎麼會過得這麼快?」
今日只有福珠在,青水被觀海約著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