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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青嘆了口氣說:“習慣了。”
趙曉像被刺蟄了下,猛地推開梅青,說道:“你,什麼意思?”
梅青看著看著遠方,眼神迷茫:“沒什麼意思,習慣一旦養成難以改變,離開夜總會我會成為失去土壤的植物,枯竭而死。”
“這就是你所謂的生活?”
梅青點了點頭。
趙曉無話可說,梅青低頭不語,兩人沒心情了,上了湖。經過那池荷花時,微風習習,荷葉照樣輕柔地翻動,荷花照樣嬌羞地盛開,只是剛來時的欣喜之情蕩然無存。
趙曉送梅青回家,放了張CD,是林憶蓮的歌。
如果這個時候窗外有風
我就有了飛的理由
心中累積的悲傷和快樂
你懂了所以我自由
你不懂所以我墮落
六
龍潭湖賞荷之後,梅青沒找過趙曉,趙曉也沒找過梅青,好象兩人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對方。萍水相逢,不過如此。什麼五百年的緣,千年的緣,不過是信口說說而已,有緣無份,一樣憑添惆悵與感傷。比如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終究緣淺,不過一場虛緣而已。
梅青在綺莉的盛情邀請之下去了一次她東三環的新家——椰楓國際公寓。這是有錢人住
的房子,上下兩層的複式結構,五百平米的面積,寬敞明亮,裝修得豪華氣派,鋪著厚厚的純羊毛地毯,走在上面悄無聲息,腳底軟綿綿的。綺莉指著客廳的沙發說是法國進口的,兩萬塊,指著臥室巨大的雙人床說是德國進口的,三萬塊,綺莉神情自若,說著幾萬塊幾萬塊的眉毛都不揚一下,不像以前一聽說一張床要花一萬塊,眼睛就瞪得又大又圓,心隨境變,她此時境況不一樣了,所以心態也不一樣了。
梅青驚訝綺莉的變化,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舉手抬足間儼然一個闊太太,儘管她只是被包養的情人,如貴婦人的小貓小狗。綺莉當著梅青的面把保姆呼來喚去,保姆又老又醜,梅青問她怎麼不找個年輕點的。綺莉說以前的保姆是個小丫頭,不好使,又懶又好吃,所以換了現在的保姆,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手腳挺麻利的。梅青心想大概不是小保姆不好使的緣故,這年頭小保姆和男主人發生風流韻事的例子舉不勝舉,綺莉還真精明,辭了小丫頭以絕後患,她本人不過是老頭買來的情人,沒準哪天老頭又看中哪個小姑娘把她趕出豪宅,今天情深似海明天形同陌路的多的是。
梅青看到客廳靠窗的地方有架三角鋼琴,看起來價格不菲,於是問綺莉這鋼琴是她彈還是臺灣老頭彈。
綺莉笑著說:“青青,你別笑話我了,我唱歌都跑調還會彈那玩意?他整天忙得要死,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精力彈鋼琴呀。是他給我買的,硬給我請了個老師,說要讓我變成淑女,你看我五指又粗又短,哪彈得好呀,沒辦法,他既然買了琴又請了老師,我只好硬著頭皮學嘍。你手指那麼長倒是個彈鋼琴的好料子呢,你會彈嗎,你的歌唱得那麼好,應該有點音樂細胞吧。”
梅青笑著說:“在學校裡跟別人學過一點點,你家鋼琴看起來還真不錯,不比你那張床便宜吧?”
綺莉說:“還真被你說中了,三萬多。”
梅青沒想到老頭出手這麼大方,說老頭有不少錢吧,綺莉滿臉自豪地說應該有點,老頭在馬來西亞和香港都有分公司。綺莉還真找了個有錢的主,梅青說:““看來你還真是交好運了,不用忍受同屋的叫床也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了。”
綺莉說是啊,至少比天天出去零售讓那些男人摸來摸去強,可惜老頭太老,可以做她爺爺了,否則他要是願意娶她,看在錢的份上乾脆從良得了。綺莉自嘲完拿出一本樂譜讓梅青彈鋼琴。
梅青好久沒彈過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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