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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舒決定先找兩個平素瞧不起自己的人開刀,切切他們。可是找啊找,沒有找到他們。恰好前面過來一個人,伍天舒正要問他,他卻先開了口。
第41節:副處長(41)
&ot;喂,你有沒有看見陳祖文啊?&ot;此人問。
伍天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陳祖文還是陳祖武。不過伍天舒很快明白,在這裡打聽陳祖文的,必然是打聽陳祖武的。
&ot;啊,他進去了。&ot;伍天舒說。
&ot;進去了?進哪裡了?&ot;那人問。
&ot;精神病院啊。&ot;
&ot;啊,他是神經病?&ot;那人吃了一驚,瞪著伍天舒看,似乎不敢相信。
伍天舒很想笑,他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說起來,這人就算是自己的師弟了,哈哈!
&ot;他是不是說你是業餘五段?&ot;伍天舒問。
&ot;不是,他說我是業餘三段。&ot;那人說。
看來,陳祖武還是改了很多,至少,把別人從業餘五段降低到了業餘三段。
那人似乎很惱火,又有些沮喪,還有點憤怒,看上去十分可笑。伍天舒看了直想笑,可是想一想,當初自己知道陳祖武是神經病的時候,也該是這樣的表情。伍天舒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出了醜,因此來找陳祖武報仇的;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能像自己一樣走運,最終找到陳祖文這個高手做師傅。
世事無常,難以預料。遇上一個精神病,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一個月的時間,伍天舒將整個棋苑掃蕩了一遍,老老小小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每天下班,伍天舒騎著車去棋苑,半路上他會停一下,換上那雙露出大腳趾頭的尼龍襪子。那雙襪子從來就沒有洗過,在脫掉鞋之後,三米以外都能聞到臭味。不是伍天舒喜歡這樣,而是沒辦法,因為棋苑裡稍微有一點檔次的棋友都是這樣,每次他都被他們的臭襪子燻得暈頭轉向。有兩次他分明要贏了,竟然被燻得下了昏招,眼看著被他們逆轉。
與其聞他們的臭氣,不如聞自己的,因此伍天舒就開始穿臭襪子。穿上之後他才發現,穿臭襪子下棋是有道理的。他覺得自己聞自己的臭味通常是一種享受。有一句歇後語:被窩裡放屁能文(聞)能武(捂)。不少人都有在被窩裡聞屁的習慣。
回到正題,他覺得自己的臭味自己聞不僅僅是享受,還能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在下棋的時候,如果你的臭味壓住了對手的臭味,那麼,你在氣勢上就已經先勝了一籌。我們常用&ot;臭棋簍子&ot;來形容一個人下棋下得不好,這是一種誤讀,最早的&ot;臭棋簍子&ot;是用來形容高手的。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是歪理,但不管怎樣,所有的人都向伍天舒臣服了。一些人在暗中質疑他的進步,他們堅持認為伍天舒跟陳祖文一樣都是神經病,只有神經病才能在短期內進步這樣大;而另一部分人開始崇拜他,個別人還要拜他為師。
要拜伍天舒為師的是一個女棋迷,她說她叫安迪,聽上去還挺洋氣。安迪只有二十歲出頭,長得蠻漂亮,每次下棋都穿著一條大紅花的裙子。她不穿襪子,因此沒有什麼臭味傳出來。
第42節:副處長(42)
突然有一天,安迪也穿了一雙臭襪子來,說是要跟伍天舒臭味相投,並且要拜他為師。
&ot;老師,我好崇拜好崇拜你啊!你就收下我吧,嗯?&ot;安迪說。
&ot;這……我不收徒弟。&ot;伍天舒說。
&ot;老師,你就要了我嘛,要了我嘛!&ot;安迪說,一邊說一邊扭屁股,淫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