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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錯了,怪我口嗨。」被迫堅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總讓她心疼。
方梓悅給翎秋一個臺階下,她無奈的嘆氣:「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該珍愛些。年紀輕輕的,先把身子熬壞了怎麼辦?」
翎秋聞言眼皮跳的厲害。
說實話,方梓悅這語氣怎麼和老媽子一樣?
「我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急什麼?」一直尖銳的女人突然軟化的笑了起來:「我幹嘛要操那份心。」
翎秋看著方梓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難得有點心虛。
好吧,反正把人留下來,吃虧的也不是她。
但是,翎秋依舊不肯退讓太多。
「我有專門的醫生看顧,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
這已經是翎秋能給方梓悅的最大寬容。
換一個人,今天都會被扔出莊園。
方梓悅那份與眾不同的「真」給她加了大分。
「感謝?」然而演了半天柔弱、自嘲的女人對此很不滿意。
她叭叭說了那麼多,她老婆就這態度?
「不然?」翎秋的火氣又要上來。
到底誰才是傭人?
「我非常滿意!」方梓悅秒變臉,美滋滋的彎唇,端著杯子開溜。
她老婆正在氣頭上,她還是別撩撥了。萬一撩的火山噴發,她可就收不了場了。
出了房間的方梓悅略為苦惱的揉了揉眉心。上一世她老婆寵她寵的太狠,險些讓她忘了她老婆會因為失眠而神經衰弱,易怒這件事。
要說這個失眠也怪她。
她那時候十四五歲就敢踏進商圈裡,妄圖闖出些名堂。
但她家和翎家是綁在一起的,有些人動不了翎家的人,就把主意打在了她身上。
翎父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對於一個管家的孩子,他連正眼都不會給,更何況是出手幫忙?
還是當時剛在翎氏站穩腳跟的翎秋白天和公司的一群老古董唇槍舌戰,穩定自己的位置。
晚上加班加點的為她保駕護航,處理那些窺伺她的豺狼。
這些方梓悅都不知道,她還在為自己賺了第一桶金而沾沾自喜的時候,翎秋已經暈倒在辦公室裡,被診斷出神經衰弱。
她這才知道原來大小姐壓力也很大,長期失眠,給自己熬出病了。
那個時候翎秋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方梓悅甚至想過反正她自己也能賺錢,索性不在翎家待了。
她為什麼要給一個脾氣暴躁的大小姐做管家?外面的世界那麼美好,她做什麼不行?
現在再想想,方梓悅恨不得穿回去踹死十四歲的自己。
沒腦子的東西!
「……」而同樣在屋裡坐著的翎秋也捏著眉心,懊惱的閉上眼。
剛剛光顧著和方梓悅生氣了,她完全忘記了讓她做管家的事。
不過算了…
翎秋放下撐著額頭的手,她看著桌上的牛奶輕嘖。
這還是個普通傭人她就敢管這麼寬,要是讓她做管家,這人指不定敢踩在她頭上管天管地。
不知道自己錯億的方梓悅還四處逮人問翎秋的事,尤其是身體狀況。
用錢賄賂,武力脅迫…不出三天,方梓悅在翎家傭人嘴裡的稱呼就從「不要臉的叛徒」變成了「活見鬼的要命玩意兒」。
如今方梓悅一露面,那些人都恨不得繞著她走。
也不是沒人把這事告到翎秋那裡,只是翎秋應了一聲就沒後文了,這讓上報的人心裡忐忑,更讓其他人不敢惹方梓悅。
看這女人這麼折騰,大小姐都沒處理她,誰還敢去找不痛快?
三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