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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捏在股掌之間,狠狠威脅道:“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面子重要?這個永遠都不許摘,聽見沒有?”
“為什麼?”
“這個叫婚戒,新郎新娘都要戴的。”她說著瞟他一眼,遺憾地垂下頭,“雖然已經不新了。我很小的時候就想,有一天走在教堂裡,蒙著白紗,戴著鑽戒,有父母和朋友在身邊,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
她莫不嘆息地一笑,伸手覆上他蒼白的纖指,露出微突骨節。兩隻銀環緊膚相貼,不留半分空隙,彷彿生怕什麼從指縫中漏走。感受他微涼的掌心,逐漸由她的體溫而暖熱。謝混收起謔笑,靜靜攬過她。君羽有些倦地枕在他肩上,閉眼道:“其實也不錯,上蒼雖然收走了那麼多,可是賜了你給我,也算賺了。”
聽著這些他全然聽不懂的話,謝混側頭凝視她的臉,從笑顏中品出一絲無奈幽涼。
月上中天,竹影移牆。在這靜謐的烏衣巷中,光陰都已沉寂。望著月空,君羽突然來了興致:“我給你唱首歌吧?”
謝混挑了挑眉尖,似乎有些不屑:“是麼?我以為你只會慪氣的。”
“喂。”君羽瞪他一下,清聲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闋,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謝混聽完,反覆思慮著後兩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歌的詞不錯,就是有些清峭,不知是誰寫的?”
君羽挽起他的胳膊,含糊道:“管他誰寫的,我唱的好聽麼?”
“好聽。”
“那以後天天唱給你聽。”
“好。”
夜深,月沉。有人影在紗窗上晃動,扣了扣檀木雕花格。君羽聽見聲音,微地睜開眼。身邊的男子睡的深沉,烏髮遮掩的臉孔偎依在她胸前,呼吸勻淨。
“子混。”君羽輕輕喚了聲,確認沒有動靜,才挪開他的頭,無聲爬下床去。掀開紗帷,隨手抄起素袍一裹,連衣帶也來不及系。柔軟的裸足踩在地板上,輕緩沒有聲音。她悄然推開門,閃身出去。
走到寂靜無人的竹林裡,葉影光怪陸離,現出一個神秘男子。見了君羽也不尊稱,開口就說:“日子定著下月初九,他親自來建康見你,到時候自有安排。”
君羽從他手裡接過信,迅速瀏覽完,然後撕掉:“你回去告訴他,地點隨他定,但絕對要保密。”男子點頭答應,一縱身躍上牆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君羽定了定神,仍舊沿著原路返回。她動作極輕,開啟門縫進去。剛轉過身,就撞到一個堅硬如玉的胸膛,君羽嚇得一顫,抬頭正對上謝混冷冰冰的目光。
“你去哪了?”他托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聲音平靜如水。
君羽的面色已有些蒼白,不確定有沒有暴露行蹤。只不過片刻之後,她又恢復常態,從手邊拾起一柄團扇,懶洋洋地扇拂:“女人的事情,你也過問。”
謝混倒沒說什麼,目光只落到她素白的內衫上,用指尖一勾,拽下半幅來:“看來還真著急呀,連衣裳都穿錯了。”君羽低頭看去,身上竟然穿著男子的內衫,不禁暗自後悔。謝混剝下她的衣衫披在自己身上,點燃燭臺裡的燈心。
君羽若無其視走過去,繞著他的髮絲,在手裡輕輕把玩:“什麼時候起來的?”
謝混坐到胡床上,捏著她的腰說:“沒有你,我怎麼睡得安穩。”
她不屑地哼一聲,扔掉手裡的發,轉身就要走,腳底突然失去重量,已經跌到他膝上。謝混將她仰面拗了過去,用腿撐著她的腰身,說:“不要給我耍花招,你那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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