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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這個結局的背後,留下的痛深至骨髓。
君羽鬆開口,兩行淚無聲滾下來,滴到他玉色的面板上,許久才化為哀泣。這些天她一直忍著,告訴自己不準哭,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還是超出了承受的底線。
謝混扳過她的臉,輕聲說:“別哭了,以後我們還會有的。”
君羽於淚光中笑著,無聲點了點頭。茫然無措地吻上他的唇,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少許的痛苦。所有的怒意悄然散去,心裡只覺酸澀,再去看謝混,他的神情也變的溫和,夾雜太多了憐憫與疼惜。
是呀,以後還會有的。只要人還活著,有什麼不可能的?
君羽哽咽著說:“那支箭射來的時候,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真的,我從來沒有那麼怕過。”
“真傻呀,就算你不擋那一箭,我也未必躲不過。”
他輕輕攬住她的腰,俯下身去,用唇灼熱而傷感地烙上她滿面的淚。烏黑濃密長睫在臉上投下昏暗的影,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紛紛墜墜匯聚來。那淚在他舌尖上滾過,涼意浸得他寒冷徹骨。
謝混一時拿她沒有辦法,像是怎麼都控制不住。唇驟然猛烈的壓含上來,堵住了她的哭聲。那飲泣的聲音一陣陣滲入他的呼吸之中,君羽探出手去,顫抖著摸過他秀而窄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下頜,蒼白單薄的嘴唇,這張臉上,每一寸骨骼每一分輪廓,都是她的。
狠狠握住他的肩胛,那上面的牙印還清晰可見。謝混亦是狂了,喘息著,一邊噬咬著她細嫩的肌膚,一邊探手剝開她白色的褻衣。羅裳盡褪,耳後的疤暴露出來,在燭火下猙獰刻骨,君羽慌忙用手去擋,被他一把捉住,謝混低頭細審著,目光中極盡溫柔與沉痛:“還疼嗎?”
君羽搖頭說:“如果這塊疤燙到臉上,你會不會嫌棄我?”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一點一點的撫過,聲音裡卻帶了決絕:“你身上的每一處傷,我都讓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一分都不準少。”
“不,我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們離開這裡,再也不要管這些是非紛爭好不好?”
君羽盯著他的眼睛,語氣裡有種孩子般的執拗,那一刻,謝混竟然有一絲疲倦,只想扔下刀、卸掉甲,再不管什麼家族王權,只想擁緊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可是她就一直那樣等著,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呃....大家原諒我後媽,本來也設想過小君受傷沒事,孩子保下來.但是覺得不合乎常理,孕婦不是摔一跤都會流產嗎.這也正是個考驗小謝的時候,大家堅持虐他,我就虐了...
其實還有一個私因,是我不想小君過早當奶媽,那個抱孩子餵奶的鏡頭,固然是小謝的BB也比較惡汗 咱們堅持丁克族
南風知我意(中)
回到建康已至初春二月,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
君羽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不到半月就痊癒了。關於落胎的事情,謝府裡很少有人知道,謝混也絕口不提,每天除了朝堂上的公務,便是閒來侍花弄草,日子過的很平淡。
他們之間似乎有種默契,誰都不再觸碰那件事,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君羽會看見書房裡還亮著燈,推門進去,牆上懸著甲冑刀劍,各類軍書漫攤了一桌。謝混伏在桌上,披著的外袍已經滑落了,露出背上冷峭的線條。
她無聲無息地走過去,看著他微醉的面容,在微黃燈光下顯得溫雅寧靜,少了平日凌人的氣勢。他手邊擱著半壇酒,碗裡清冽如水,盪漾著淡青色的光芒。
謝混隨手拿起那碗酒,慢慢飲著,濃烈的酒香一時湧滿了喉嚨,他禁不住微微咳嗽。
“別喝了!”君羽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碗,謝混立刻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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