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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結果跟公安先前說的可能要拘留一段時間不同,他沒有像其他小混混一樣被送到拘留所,而是被霍顯帶走了。
就他猜想,雖然事情鬧得不小,到後來幾乎是打群架,但律師應該是主張江洋並非先動手的人,可以稱作是被害者,這點就酒吧服務員/ 侍應生的筆錄也可以證實,所以才讓他離開。
霍顯走在前面,江洋卻不由得停下腳步。
剛才昏昏沉沉時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卻不得不停下來,他的腳似乎受了傷,連動一下都極為疼痛,連維持一般行走的速度都很困難。
霍顯察覺他沒跟上來,回頭一看,江洋連忙道:「你先走吧,我會叫打的/計程車/計程車回去。」他沉默幾秒,侷促道:「對不起,今晚麻煩你了……」
坦白說,他一打完電話,霍顯就立刻來了,這種情況到底是好是壞,他無法分辨,但他知道霍顯是擔憂他的。
……明明討厭他,卻還是擔憂他。
如果對方來得慢一步,江洋很可能這時已經在拘留所裡了,雖然他明白自己是受害者,但他畢竟也動手了,被拘留幾小時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你也知道麻煩我了?」霍顯冷笑道。
他低著頭,像被家長訓斥的孩童一樣,一語不發。
霍顯卻忽然朝他走來,甚至沒有先預告一聲,就背對著他,在他面前半蹲下來。
「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
江洋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微微屈身,抱住對方的頸項,霍顯毫不費力地站起來,雙手扣住他的大腿,往前走去。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江洋微微走神。
這是同學或朋友之間都鮮少出現的舉止,通常是兄長背負弟弟,或者父親背著孩子,對他而言,這種感覺與視角都很新奇。
「你去酒吧買醉,是因為我說的那些事?」寂靜的夜色中,霍顯忽然道。
「不是。」江洋頓了頓,有點沮喪,「可能有一點,我不知道……」
「你是白痴嗎?」霍顯毫不留情,「要不是我過來,你可能會被拘留,可能被關在看守所,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一起過夜。」
江洋心知是自己的錯,一時也沒有說話。
其實霍顯說得對,一開始要不是他撞到人,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又或者他沒有醉得昏昏沉沉,還保有一絲理智,在撞到人時主動開口道歉,事情或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對不起。」他小聲道。
霍顯冷哼一聲,「你不是不肯跟我說話?到了這種時候,又記得聯絡我了?」
……對方開始翻舊帳了。
江洋渾身一僵,霎時陷入了窘迫與難堪之中。
一開始確實是他挑起冷戰,但他以為霍顯也接受這個選擇,如果不是他不得不聯絡霍顯,大概這場冷戰還看不到結束的可能。
「對不起。」江洋喃喃道,「我知道這很麻煩你,沉蕪的助理與經紀人都還在國內,請他們過來一趟也可以,但我不能這麼做,抱歉。」
如果聯絡了沉蕪的助理或經紀人,就等於是聯絡沉蕪本人,江洋毫不懷疑這件事。
一旦自己打了電話,遠在海外的沉蕪肯定會立刻得知這個訊息,甚至可能拋下丈夫與蜜月趕回來,而那正是他竭力避免的結果。
霍顯將他放到車上,沒有再說什麼,江洋渾渾噩噩,直到對方湊過來時,才不由得怔了一下。
「你、你做什麼……」
不等他說完,霍顯已經維持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