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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端詳手鐲,將兩邊都看了看,然後丟進手袋裡。現在我依然需要經過內心鬥爭才能抗拒不屬於我的東西,不過這次我是在挽救一件東西,讓它不被遺忘,並非入店行竊。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對吧?
然後走向船舶下水處。那兩人已將船拖上掛車,正開車離去。岸邊的防浪板已經積聚了更多的垃圾:汽水瓶、癟了的汽油罐、碎玻璃,諸如此類的。浪頭打來的時候那些垃圾消失了,過一會兒又重新出現。難道,難道在這兒,每個人都只想等自己離開後讓別人清理嗎?
正要走上碼頭,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聲。
我猛然轉過身。兩個騎腳踏車的孩子正圍上我的沃爾沃。我的車雖說已經開了十多年,但還不算太破,還打算再用上幾年呢。我挎上手袋,向那邊走去。這時,一個孩子將腳踏車停下,然後將身子貼在駕駛座一側。他伸出胳膊,漫步從車頭走到車尾,手一直貼著車邊。另一個孩子看著笑了起來。
“嘿!”我快步衝向他們。“不許亂動我的車子!”
剛才發笑的孩子轉過身——笑容消失了。車邊的那個孩子跑向一輛腳踏車,跨了上去。兩個孩子都發狂般分別朝相反方向蹬去。
“嘿,你們兩個!馬上停下來!”我大叫道。
可我根本不是箭一般快的少年騎車人的對手。等我走到車旁,他們已經轉過路彎,不見了蹤影。我上氣不接下氣,大汗淋漓,就在他們剛才的位置停下腳步。只見一條漫長而曲曲彎彎的劃痕,從車頭一直延伸到後保險槓!
第18章
中學同學馬克·萊弗茨在格倫維尤1開了一家汽車修理廠,回家後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畢業那年我和他約會了一個月左右,關係很快白熱化,如痴如狂,突然之間便燒成了灰燼——因為他一口咬定更喜歡安琪·索耶。安琪是個人見人愛的金髮女郎,並且是啦啦隊隊長。傳聞說她喜愛汽車後排座那事兒。怪不得,與汽車打交道就成了馬克一生的事業。
他說,那些刮痕可以修好,只要1200美元。聽得我一時停住了呼吸!回過氣來才給他說,我會學著喜歡那些疤痕,隨即掛了。罷了,前男友。雖說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確抽的都是高階大麻;那時候大麻30美元一盎司2,而他在大家面前抽的,卻是精品無籽大麻!
我漫步進了廚房。說起大麻,我又想起了瑪麗·喬在船隻下水處對朗達說的話。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那種生意?”當時,我還覺得這話問得奇怪,因為沒有語境。然而此刻,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了。難道這一切竟是這個原因?
我拿起海綿擦拭吧檯3。或許船上那些是毒品販子,從加拿大透過五大湖區水路而來。哎呀!假如他們走卡柳梅特河的話,就可以進入密西西比河,從而進入美國大部分地區!有沒有這種可能——事發當晚瑪麗·喬不是偶然出現在船舶下水處呢?如果那天晚上瑪麗·喬是為了桑託羅去截那隻船上的貨呢?斯威尼並沒有否認桑託羅參與販毒,但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他卻閉口不答。而瑪麗·喬是桑託羅的女友。
不過,她當時為什麼會帶上朗達·迪薩皮奧一道去呢?除非朗達也捲入了此事?不大可能,這太牽強了。或許桑託羅硬要瑪麗·喬去截住那批貨,但她拒絕,或許這就是他們在酒吧吵架的原因吧。要麼就是她不想與毒品交易有任何牽連,正想駕著桑託羅的車絕塵而去。
我擦著爐子上的出火口。要麼是正好相反?她想捲入得更深?逼走桑託羅?沒人說瑪麗·喬是天使——除了她母親。或許瑪麗·喬開著他的車離去,讓他在原地動彈不得,而自己親自前去船舶下水處那裡。但她到了那兒之後,交易談崩了。要麼毒販子不認識她,要麼不相信她的說辭,要麼以為她是警察;毒販驚恐萬狀想要殺人滅口;她想逃跑,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