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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從哪兒搞來的?!&rdo;

&ldo;在押犯左爾格的親筆供詞。&rdo;

這位特務政治專員兩手一攤，縱聲大笑：&ldo;這可真叫絕了，左爾格是臺爾曼的朋友!想想看，這是多麼愚蠢，多麼荒唐!好吧，我來查證。可是大佐先生，一旦收到德國秘密警察的答覆，我可不會羨慕你們偵查員的本領!&rdo;

過了一些日子，毛森格上校接到柏林來電，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蓋世太保頭子繆勒說，從東京寄來要求查證的關於左爾格的材料，已經全部由警察局檔案庫的材料所證實。

毛森格這才明白是左爾格愚弄了他。現在他到處嚷嚷說，除了他以外，誰都忽略了這個蘇聯共產黨的間諜。他要求憲兵隊把左爾格交給蓋世太保。

總檢查長和偵查員都急待左爾格把他的書面供詞寫完。然而左爾格卻不慌不忙地寫著那些同秘密工作無關的事。

&ldo;我的主要目的是保衛社會主義國家，反對法西斯侵略戰爭，保衛蘇聯，使它不受各種反蘇政治陰謀的危害，不受軍事攻擊的威脅。

&ldo;我取得情報的主要來源是德國駐東京的大使館。這些情報是自願向我提供的。我沒有採取可以受到懲處的行動來取得這些情報。既沒有進行威脅，也沒有採用暴力……。&rdo;

第二部分 鼓吹南進 第21節 槍殺左爾格(2)

這就是左爾格的自衛線。他像炮兵偵察員一樣，在關鍵時刻力求把火力引到自己身上，保護同志們免受打擊。他下定決心，決不能讓瞬間的懦弱玷汙自己，要昂首挺胸告別人間。

偵查員和總檢查長總算得到了左爾格的書面&ldo;供詞&rdo;，但大失所望。他們手裡拿著的根本不是犯人的供詞，而是一個革命者的回憶和思考，是敘述革命生平的遺書。於是又開始了長時間的疲勞審問。現在偵查員已經掌握了拉姆扎的&ldo;罪證&rdo;。許多年來，他們向蘇聯中央發了大量的情報。僅在最後3年就發出了65420組密碼，也就是327100個數字!

審訊員問道：&ldo;你承認這些數字嗎?&rdo;

左爾格蔑視道：&ldo;我沒有時間來做這樣的統計。&rdo;

&ldo;我們掌握的材料已足夠判你的罪了。&rdo;

&ldo;如果是為判罪，那你們根本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只要幾個事實就夠了。我們向中央發出報告，幾百萬人就開始行動起來!&rdo;

當審訊員依次列舉拉姆扎小組發往蘇共中央的情報目錄時，左爾格嘲弄地說道：&ldo;我真沒想到，我們居然幹了這麼多事情。&rdo;

他們發出的情報有：日本參謀本部決定按德國樣式使軍隊現代化，日本軍事工業的現狀和關東軍的部署情況；希特勒進攻蘇聯及德、意、日三國簽訂軍事同盟的情況；最近密報有9個集團軍在蘇德邊境集結的情況。接著是日本的汽油貯備量，以及最近內閣會議關於決定南進而不向蘇聯西伯利亞進軍的重要情報……

偵查員念得非常單調，不時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看看左爾格。這位堅強的反法西斯戰士，聽著敵人列舉他們的工作成就，思緒萬千，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是的，他同拉姆扎小組的戰友們，為了保衛社會主義的蘇聯、反對法西斯侵略戰爭，所做的工作可真不少啊!

左爾格是在中國&ldo;九一八&rdo;事變後，奉蘇共中央之命開始搞情報工作的。先在中國住了幾年，然後回到莫斯科，又從莫斯科到了德國，那是法西斯政變之後不久。1933年1月的最後一天，希特勒上了臺，德國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