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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槐走到肖一洋跟前,摘掉墨鏡,上下掃了眼他身上的深棕色風衣,笑得挺無奈:「arcteryx這種中老年款你也穿,你變土了。」顯然是對剛才肖一洋叫他大明星的回擊。
「我本來就人到中年了好不好,」肖一洋聞言哈哈一笑:「而且我退役之後就得了一種叫潮人恐懼症的病,最怕你們這種打扮得花裡胡哨的人。」
一坐進車裡,徐槐就立刻按下了車窗。
「開窗好,」肖一洋樂道,「要吐別吐我車上。」
徐槐:「……上次是因為你車裡有煙味兒。」
冷風嗖嗖灌進車裡,肖一洋鼻腔被颳得一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再給我矯情!」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肖一洋就要跟他急眼,「自己就抽菸還聞不了煙味兒,什麼毛病?」
「這麼兇。」徐槐「嘖」了聲,把車窗往上升了一點。
「咳咳,」肖一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太大聲了,「不好意思,最近帶小孩帶得更年期有點兒提前了,跟他們說話就得這樣,不然沒威嚴。」
可能真的年紀上來了,兩人明明只差五歲,肖一洋這兩年卻總有種從小看著徐槐長大的感覺,說話時也不自覺帶上了這種討人厭的「長輩式」語氣。
「都這樣說話嗎……太可怕了,」徐槐震驚,「那我估計不行啊。」他帶師弟師妹時從來沒這樣過,都得哄著他們學。
「也不是,分人吧,對省心的就不用這樣,但是那種不聽話的小孩兒吧你就得兇,不然他們不服你。」
十幾歲的年紀,衝動熱血,就很容易上頭,誰也不服誰,有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吃個飯一言不合都能打起來。為此肖一洋沒少頭疼。
尤其是那幾個武校出身的,對於打架鬥毆這種事非常有經驗,知道要挑地方打,往哪裡招呼最疼,哪裡不會傷到筋骨,所以即便打得再狠,臉上愣是不掛一點兒彩,教人看不出來,隊規在他們眼裡簡直形同虛設。
不過只要沒鬧出太大動靜,不影響訓練,這種事情就可大可小,肖一洋索性睜隻眼閉隻眼,但他們該有的檢討和懲罰肯定逃不掉。
次數多了肖一洋也煩了,直接說再打架都給我滾回武校去,是以隊裡那幾個刺頭平靜了一段時間。
「萬一兇不起來,他們不服我……」徐槐憂慮道。
「想多了吧ryan神,你是誰啊,就隨便往訓練場上一站,比啥都好使。」
徐槐:……好了好了別再吹了。
「等你比完賽,我把隊裡那幾個練大跳臺和坡障的小隊員介紹給你認識,都挺不錯的。」肖一洋又說道。
今年轉項過來練大跳臺的暫時沒有發現特別出色的苗子,不過平行大迴轉倒是有一個,杞無憂,聰明勤奮話還少,武校出身卻從不參與打架鬥毆,沒人比他更省心,到時候也可以介紹一下。
「好啊。」
「喂,小金,咋了?」
剛下機場高速,肖一洋漫不經心地接了個電話,結果聽沒幾句話臉色驟變。
「媽的,沒一個省心的!」他擰眉罵了聲,「等我回去再說,我剛在機場接完朋友,先送他回酒店,再有半小時吧。」
電話結束通話。
「怎麼了?」徐槐關心道。
前面路口有點堵,車卡在中間。肖一洋望著前方停滯的車流,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你們隊裡要是有人打架一般都怎麼處理?」
「好像……」徐槐凝神回憶了片刻,「沒有打過架。」
「哎──」肖一洋長嘆了口氣,「得,不該問你。」
早就聽說挪威隊內氛圍很好,畢竟有徐槐鎮場子,作為隊長,他不發脾氣也不訓人,整天春風化雨的,照樣能讓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