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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趙雲忙，漢中人氏，居住在宜陽縣瓦房村，平日裡以捕魚擺渡為生，家中只有小人與老婆子二人。小人冤枉！&rdo;

元縣令冷哼一聲：&ldo;堂下人回答的倒是詳細，你且聽來，本官問什麼你答什麼，不可多言，也不可妄語，不得藐視公堂，不得咆哮公堂，違者二十大板，再違四十大板，你可聽清了。&rdo;

&ldo;小人聽清了。&rdo;

&ldo;九月二十七日，我縣衙役在你家中院子挖出屍骨若干，經由仵作察驗，屍骨共二十一具，你可知罪！&rdo;

&ldo;二十一具啊，不是隻失蹤了七八個年輕人嗎？&rdo;

&ldo;不是七個，是十幾個，但也不是二十一具啊！&rdo;

&ldo;不是說殺了一兩百人嗎？老天爺啊，二十一個人也夠多了，這老頭兒太喪心病狂了。&rdo;

公堂內的觀審及小部門能進得縣衙內在堂下聽審的百姓發出了小聲的驚嘆，一時間公堂內嗡嗡聲不斷。

墨池與父親對視一眼，他們也很驚訝。元譽看看墨池，卻發現她並未看過來，他有些失望的嘆口氣，又看向堂上跪著的老翁。

&ldo;安靜，不得在公堂內大聲喧譁，升堂期間不得竊竊私語，違者請出堂下。&rdo;

公堂內頓時安靜下來。

老翁伏地對著元縣令磕了個頭，顫聲辯道：&ldo;小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小人與老婆子十幾年前搬來宜陽，當時那院子是村長幫忙張羅買下的，小人與老婆子年邁，怎麼能有力氣殺死二十幾個人、還埋了骨頭在院子裡。小人冤枉啊，那日老爺們挖出那許多屍骨，小人也是嚇得腿軟，這十幾年小人夫妻二人竟然每日和屍骨同住一院，小人冤枉啊！&rdo;

☆、第十七章 疲於應付

元縣令又傳喚了瓦房村的村長，村長姓李名力，是一個七十多歲面目黝黑的精瘦老人，他證實趙雲忙夫婦的確是十四年前搬來的瓦房村，房子過戶也是他做的中間人，之前院子的主人姓王，是個傻子，老伴兒去世後蒲城的女兒接走了他，也是那王家女兒做主賣的院子。

聽完李村長的證詞，元縣令側身與縣丞和主薄低語幾句，又問趙雲忙：&ldo;趙雲忙，本官問你，你夫妻二人十四年前因何故搬來宜陽？

老艄公答：&ldo;回大人，十四年前因獨生女兒身故，外孫又失蹤，老婆子終日痛哭，甚至神志都有些不太清楚，小人不想在家鄉終日觸情生悲，想著換個環境老婆子精神頭能好一些，因此便帶著老婆子來了宜陽。&rdo;

聽到這兒人群裡有人輕輕的嘆息，大約覺得老艄公也是個可憐人，女兒去世，外孫失蹤，老伴兒又神志不清。

&ldo;趙雲忙，你可懂醫理？&rdo;元縣令再問。

&ldo;回大人，小人不懂醫理。&rdo;

&ldo;你一個漁民，又不通醫理，院子裡為何種了滿院的草藥，且草藥長勢都極好？&rdo;元縣令又問道。

老艄公臉色雖頹敗，神色卻不慌忙，他穩聲答道：&ldo;小人不懂醫理，只是老婆子身子弱，往些年常常尋醫看藥，因此小人對一些簡單的藥性有些瞭解。搬來宜陽後小人家境越來越差，也無力再負擔醫藥錢，就在自家院子裡種了些草藥。老婆子病情嚴重的時候，我就熬點兒湯藥給她喝。&rdo;

墨池眉頭微皺，老艄公的話語裡有明顯的漏洞。

她看看父親，墨若璧卻搖搖頭，給了她一個繼續看的眼神。

果然元縣令又道：&ldo;趙雲忙院子裡種植的各種植物本縣都命人取了一份，可否請墨大夫上堂幫忙辨認一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