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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實話你不樂意聽,為何還要問這麼多呢?」
曲嘉雨啞口無言,哼了聲,坐回馬車裡去。
曲清江笑著給曲嘉雨解釋:「她先前連蹴鞠的規矩都不懂,真沒騙你。」
曲嘉雨看了眼淡定的趙長夏,道:「那你贏了,怎麼都不高興呢?」
除了說那句「在對方擅長的領域擊敗對方更有成就感」時,態度頗為囂張之外,其餘時候都不曾流露出勝利者的姿態,不提的話都看不出她剛才贏得了一場比賽。
她其實有些替趙長夏感到高興,要知道她的兄長可是「他」的手下敗將呢!
「你是問題少女嗎?哪兒來這麼多問題?」趙長夏道。
曲嘉雨:「……」
虧她還因為這場蹴鞠比賽而稍微對「他」改觀,沒想到「他」的嘴巴還是這麼壞!
她向曲清江道歉:「要不是我提議去看大哥比賽,也不會連累樂姐姐無端惹上這種事。」
「這怎能怪你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對方有意挑事。」曲清江確實被胡惟務氣到了,但她也知道這與曲嘉雨無關。只要曲湖他們一日未能如願吃絕戶,便一日不會停止找她們的麻煩。
趙長夏忽然問:「助教是什麼?」
「州學助教掌管文教方面的事務,是九品的官。」曲清江道。
「聽大哥說,胡惟務之父不是靠自己的學問考上的助教,而是在十年前,這一帶發生過一次水災,朝廷為了號召富戶賑災,特許納粟授官。胡家納粟兩千石,被授官助教。」曲嘉雨道。
十年前水災的時候糧食價格高漲,米價去到了三百文一石,兩千石糧食便值六十萬錢,哪怕放到如今,這筆賑災款也不少了。
「難怪他如此囂張。」曲清江嘆氣。
真正仗勢欺人的人反過來指責沒有權勢的趙長夏仗勢欺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曲嘉雨道:「怕什麼,樂姐姐的舅舅還是在京中為官的呢!」
曲清江成親的時候,雖然岳家沒有來人,但是她的舅舅嶽炎方還是讓人快馬加鞭送了一份賀禮回來,是教導曲清江的娘親岳氏刺繡的皇繡洛春鳩的《鴛鴦圖》。
這份賀禮不僅有紀念價值,更是告訴別人,曲清江有他作為靠山,他是支援她繼承曲家的家業,並招上門女婿的。
曲清江覺得這事沒有曲嘉雨想的那麼樂觀。
回到了家,曲清江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她跟曲鋒、李氏他們分享趙長夏在蹴鞠場上的驚艷表現。
曲鋒聽她說完,調侃她道:「樂娘,你自豪得就跟你贏了一樣。」
李氏附和:「六月贏得了比賽也給樂姐兒長臉了,樂姐兒自然自豪。」
曲鋒頷首:「也是,夫妻本是一體,恩恩愛愛的,甚好。」
曲清江臉蛋微紅:「爹、李小娘,我是替官人自豪。」
趙長夏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看到她的笑容,嘴角也微微上揚,道:「只要娘子高興,那我這場勝利便有意義。」
曲鋒清了清嗓子,將趙長夏喊到一旁,低聲道:「六月,你們近來的房事會不會太少了點?」
趙長夏:「……」
她被雷了個裡嫩外焦。
丈人也太直白了,不是說古人都很含蓄的嗎?
不過,小娘子酒後的性格遺傳自誰,也一目瞭然。
「丈人,您是每晚都聽牆根嗎?」
注意到趙長夏那寫著「一言難盡」的表情,曲鋒老臉一紅。他本不想過問這些事,也清楚女兒、女婿還年輕,房事不宜過多,可是他希望能在他的有生之年聽到一個好訊息,心情不由得迫切了些。
「我沒有,是你們兩個小娘很久都沒聽到動靜了……」曲鋒把鍋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