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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撐腰
胡惟務是二更天才回來的,曲嘉雨能聞得到他身上的酒味與胭脂味,所以他去了哪兒,一目瞭然。
想到今日被胡家人如此欺負,胡惟務的舉止無疑是火上澆油,她當下抓著雞毛撣子狠狠地抽了他一下。
「哎喲!」胡惟務被她這麼一抽,登時疼得酒都醒了七八分,「你打我?」
「你身上怎麼會有胭脂水粉味,你去哪兒了?」曲嘉雨沒好氣地問。
「還能去哪兒,參加雅集啊!不過孫大郎找了個幾個女伎唱詞,興許是那時候不小心沾了胭脂水粉吧?」胡惟務疼得齜牙咧嘴,但是他理虧,到底沒跟曲嘉雨計較。
文人跟女伎往來這種事向來被文人視為風流韻事,並不以為恥,反而女伎們可以幫助文人傳唱他們的詩詞,擴大他們的影響力,因而很多時候讀書人舉辦雅集、詩會都會邀請有名氣的女伎陪同。
胡惟務這麼解釋,曲嘉雨知道自己除了選擇相信也別無他法。不過這只是她發洩心中的鬱悶的藉口,今日的氣她還沒消呢!
她舉起雞毛撣子,胡惟務見狀趕緊躲開,——剛才挨的那一下,可謂是疼到了骨子裡,他怎麼不知道曲嘉雨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還敢打?!」
曲嘉雨的動作一頓,雞毛撣子落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默默落淚。
胡惟務揉著剛才被她打的地方,過了會兒才注意到她在哭,他心中一軟,道:「那是孫大郎找的女伎,我事先不知道啊!而且他們不讓我這麼早回來。」
當然,他沒說的是,為了面子,他對外說曲嘉雨並不會因為他晚歸而生氣。
曲嘉雨道:「你愛何時回來便何時回,與我無關!」
「那你氣什麼?女伎的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還哭什麼?」
曲嘉雨道:「你欺負我,還不許我委屈,不許我哭?」
「我怎麼就欺負你了?」
「我姐夫今日來了,你為何不告訴我?」
胡惟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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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那會兒正好要出門,結果遇到了趙長夏,然後他還以為趙長夏是來找茬的,所以沒聽清楚門房說什麼便讓門房將人趕走了。
曲嘉雨道:「我從姐待我如親姐妹,她的夫婿,自然就是我的姐夫!」
胡惟務不悅道:「他一個外男,你知道了他來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想見他不成?」
「你太過分了,萬一他是來傳達我姐姐的口信的呢?你不讓我單獨見他,那我躲在簾子後跟他說話總可以吧?!而且,他送了寒瓜來,你們都不與我說一聲便擅自吃了。你們讀書人常說,不問自取是為賊也,你們的做法難道不是偷盜?!」
「哪個奴才自作主張吃了?你說出來,我不打死他!」
曲嘉雨冷笑:「家翁用來招呼客人了。」
胡惟務:「……」
他也知道不問自取的做法太離譜了,但畢竟事關他爹,他不可能為了曲嘉雨做出指責他爹的不孝之事。於是辯解:「不過是兩個寒瓜,再買就是了。因為兩個寒瓜,你就對你夫君又打又罵,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沒了分寸是不是?」
他這話說得很沒底氣,但卻嚷得十分大聲,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得更有理一點。
曲嘉雨扭過頭去不理他,他們壓根就不懂得尊重她,也不將她放在眼裡!
胡惟務也不去管她,正好酒勁上頭,就跑回去睡覺了。
曲嘉雨在窗邊的床榻上坐了一晚,天灰濛濛亮時才闔眼睡了會兒。
翌日,曲嘉雨去給胡惟務的爹孃晨昏定省時,胡惟務之母沈氏瞥了她一眼,問她:「你昨晚是不是跟二郎吵架了?三從四德你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