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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嘉雨道:「我本以為我爹是要為兄長說親,結果對方過來下聘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爹為兄長說了親,順便也給我找了一戶人家,他們竟都不與我說!再說,我爹要是將我許給別人我還不至於如此難過,樂姐姐可知他們為我找的是什麼人?」
曲清江不知道是誰,但從她的口吻可以聽出大概是她們認識的人。
「是胡惟務!」曲嘉雨又傷心又生氣,「就是上次跟曲湖他們一塊兒欺負六月,結果被六月的蹴鞠狠狠打臉的那個什麼助教的兒子!」
曲清江詫異極了,胡惟務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雖然他與曲湖交好,又跟曲洋一塊兒玩蹴鞠,可真算起來門不當戶不對,胡家是如何看上阿雨的?
她這話倒不是說阿雨不好,而是胡家多少算個官戶,如何看得起連二等戶都不算的曲家的?
後經曲嘉雨細說,她才知道原來是胡惟務在去年寒食踢蹴鞠那時候便看上了曲嘉雨,只不過雙方的家世相差也確實有點距離,他爹肯定不會讓他娶曲嘉雨,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貿然提親。
後來他找到機會就在他娘面前撒嬌,想要求娶曲嘉雨,再由他娘去給他爹吹枕邊風,只不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什麼效果。
直到解試,他的兄長又落榜,他爹便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為了讓他收心讀書,別總想著去玩,便答應了他的要求,給他找一個賢惠的妻子回來盯著他讀書。
胡父本想找曲湖或曲源的姐妹,不過他們的年齡本就比胡惟務大了好幾歲,他們的姐姐年紀自然更大,不合適。而他們最小的親妹妹也大胡惟務四五歲,且早已嫁人。年齡相近而又未成婚的反倒是他們的從妹曲嘉雨。
胡父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曲嘉雨家的情況,由於資訊掌握得不夠完整,只知道曲嘉雨的爹曲鎮成了曲氏一族的「族長」。
就衝著曲鎮這個族長的身份,胡父欣然應下這門親事,讓媒婆去提親。剛好曲鎮也要為曲洋說親,曲嘉雨又天天往外跑,便錯過了胡家的媒婆。
三叔公等人一聽胡家的家世,恨不得曲鎮立馬答應下來,曲鎮卻需要考慮。
三叔公道:「那可是官戶,阿雨嫁進去可就有好日子過咯,你還猶豫什麼?」
曲鎮道:「門不當戶不對,我們家有什麼是值得對方看上的呢?」
「洋兒不是說了,那家的二郎看上了咱們家阿雨嗎?人家不在意我們的家世,也不在意門戶!」
曲鎮道:「可阿雨嫁過去被欺負了怎麼辦呢?」
「只要阿雨嫁過去後踏踏實實做事、侍奉公婆,讓人挑不出錯處,他們怎麼會欺負她呢?她已經十八歲了,不能再留了。況且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跟咱們家不是一條心的。」三叔公不滿道。
曲鎮心一跳,問:「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氏帶著野種上門冒充曲鋒的遺腹子那日,漣兒說看見阿雨跟曲鋒家那個贅婿押著田氏鬼鬼祟祟地從曲鋒家的後門進去了。還有縣令來的那日,也是她跟樂娘一塊兒出現在縣令面前的。我們再三叮囑她不能跟樂娘、趙長夏走得太近,她也當了耳旁風,若是再不將她嫁出去,也不知道她還會跟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趁著事情還未發生,就該及時止損,不能再讓她繼續這麼下去了。」
曲嘉雨讓三叔公最不滿意的兩點,一是給曲清江通風報信,通風報信也就算了,畢竟最終他們家受益也不小,但好歹別讓人看見、留下把柄,如今被曲銘、曲錦他們知道了,他們還當這整件事都是他們家策劃的。
二是她越來越不聽話了,還跟趙長夏走得太近。趙長夏的名聲本就不好,若是讓人看見她們單獨待在一塊兒,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如今家世不錯的胡家要求娶他,他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