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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位思考,若有朝一日自己死了,族人也用外人的孩子來充當自己的孩子以奪走自己的資產,這擱誰都得生氣。
那些剛成婚還未有孩子的年輕男子已經開始憤怒了:「你們還有臉喊冤呢!用野種來冒充自己弟弟的兒子,這種事曲銘怎麼幹得出來?既然做了,那麼就得承受怒火!再說了,這是曲家的家事,我們也管不著不是?」
這些話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是啊!」
雖然也有幾個跟曲銘家相處的很好的村民想進來幫忙,可看見趙長夏將那直欞窗都給拆了之後,立馬止住了腳步,掉頭跑去找里正。
過了會兒,里正來倒是來了,不過是跟曲清江一塊兒過來的,他們身後跟著村裡的壯丁,其中一個壯丁問里正:「要不要去將姓趙的抓起來?」
曲清江瞥了他一眼,明明平日看起來很是柔弱的臉龐此時看起來卻帶著一股令人膽顫的壓迫感,他立馬就不敢說話了。
里正不動聲色地看了不怒自威的曲清江一眼,想到她許他的好處,便道:「這是曲家的家事,咱們只能調解,去勸勸雙方,別鬧太大了。」
剛好趕來的曲氏族人聽到里正的話,臉色有些微妙,但沒來得及多想就想進去阻止趙長夏。他們剛進曲銘家,便迎面遇到拿著族譜和一些帳簿出來的趙長夏,曲銘在後頭大呼:「你不能把它帶走!」
趙長夏看了神色各異的曲氏族人一眼,道:「我娘子說了,祠堂開宗族大會,不來的後果自負。」
曲氏族人看見她手裡的族譜和帳簿,彷彿被捏住了脈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娘子。」趙長夏將族譜和帳簿都交給了曲清江,後者朝她微微一笑,轉身便先去了曲氏的祠堂。
「大哥,你怎麼樣了,那個不孝的東西是不是打你了?」曲錦趕緊上前去看曲銘的情況,心想著若是能找到什麼傷痕之類的,宗族大會上就能要求嚴懲趙長夏,最好將她們趕出鄉裡。
曲銘痛哭:「快把族譜搶回來……」
「我們馬上去!」曲錦立馬領著自家的兒孫往祠堂去了。
曲鎮看了眼滿是狼藉的屋子,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贊同趙長夏的做法,可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道德倫常本就是束縛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枷鎖,約束著每個人的言行舉止,曲銘他們的枷鎖鬆動了,屢屢對小兩口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如今被對方先掙開了枷鎖,事情不可控了,那麼他就該嘗到苦果。
曲氏族人陸陸續續地到了祠堂,發現曲清江坐在了左側的首座,那可是除了族長之外,地位最高的族人的座位,以往一般都是三叔公坐的,如今被曲清江坐了,眾人一時半會兒看不懂她的意思。
三叔公來了後沒有位子了,只能坐右側的首座,也就是曲錦原本的位子。
曲錦指著曲清江問:「你是什麼意思?我跟你說,你們今日算是攤上大事了,目無尊長不說,還敢毆打尊長、族親,這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理應逐出曲家、逐出鵠山鄉!」
曲清江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氣定神閒道:「二伯父,今日是我要召開宗族大會,討論如何懲處大伯父,還有,這樣聲名狼藉之輩已經沒有資格成為族長,所以我要另選族長,二伯父有意見可以稍後再提。」
三叔公一聽,覺得自己當族長有望,急忙對曲錦道:「阿錦,先別急,等人齊了再說。況且阿銘這次確實做得太過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曲錦一噎,險些跟三叔公吵起來,然而自己剛才才指責曲清江目無尊長,他要是真的反駁三叔公,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嘛!
曲銘一家狼狽趕來後,曲清江便主持召開了宗族大會。首先她讀了一遍縣令的判詞,在面對族人異樣的目光後,曲銘一家只覺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