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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之氣。勿傷於氣,勿逆於氣,勿憂思悲怒以損其氣。使氣清而平,平而和,和而暢達,能行於筋,串於膜,以至通身靈動,無處不行,無處不到。氣至則膜起,氣行則膜張。能起能張,則膜與筋齊堅齊固矣。
如煉筋不煉膜,而膜無所主;煉膜不煉筋,而膜無所依;煉筋、煉膜而不煉氣,而筋膜泥而不起;煉氣而不煉筋膜,而氣痿而不能宣達流串於筋⑥絡。氣不能流串,則筋不能堅固,此所謂參互其用,錯綜其道也。
挨煉至筋起之後,必宜倍加功力,務使周身之膜皆能騰起,與筋齊堅,著於皮,固於內,始為子母各當。否則筋堅無助,譬如植物,無土培養,豈曰全功也哉。
般刺密諦曰:此篇言易筋以煉膜為先,煉膜以煉氣為主。然此膜人多不識,不可為脂膜之膜,乃筋膜之膜也。脂膜,腔中物也。筋膜,骨外物也。筋則聯絡肢骸,膜則包貼骸骨。筋與膜較,膜軟於筋;肉與膜較,膜勁於肉。膜居肉之內,骨之外。包骨襯肉之物也。其狀若此,行此功者,必使氣串於膜間,護其骨,壯其筋,合為一體,乃曰全功。
內壯論內與外對,壯與衰對,壯與衰較,壯可久也。內與外較,外勿略也。內壯言堅,外壯言勇。堅而能勇是真勇也。勇而能堅是真堅也。堅堅勇勇,勇勇堅堅,乃成萬劫不化之身,方是金剛之體矣。
凡煉內壯,其則有三,一曰守此中道。守中者,專於積氣也。積氣者,專於眼、耳,鼻、舌、身、意也。其下手之要,妙於用揉,其法詳後。凡揉之時,宜解襟仰臥,手掌著處,其一掌下胸腹之間,即名曰中。惟此中乃存氣之地,應須守之。
守之之法,在乎含其眼光,凝其耳韻,勻其鼻息,緘其口氣,逸其身勞,鎖其意弛,四肢不動,一念冥心,先存想其中道,後絕其諸妄念,漸至如一不動,是名曰守。斯為合式。蓋揉在於是,則一身之精氣神俱注於是。久久積之,自成庚方一片矣。設如雜念紛紜,弛想世務,神氣隨之而不凝,則虛其揉矣,何益之有。
二曰勿他想。人身之中,精神氣血不能自主,悉聽於意,意行則行,意止則止。手中之時,意隨掌下,是為合式。若或弛意於各肢,其所凝積精氣與神,隨即走散於各肢,即成外壯,而非內壯矣。揉而不積,又虛其揉矣,有何益哉。
三曰待其充周。凡揉與守,所以積氣。氣既積矣,精神血脈悉皆附之守之不馳,揉之且久,氣惟中蘊而不旁溢。氣積而力自積,氣充而力自周。此氣即孟子所謂至大至剛,塞乎天地之間者,是吾浩然之氣也。設未及充周,馳意外走,散於四肢,不惟外壯不全,而內壯亦屬不堅,則兩無是處矣。
般刺密諦曰,人之初生,本來原善。若為情慾雜念分文,則本來面目一切抹倒,又為眼、耳、鼻、舌、身、意分損靈犀、蔽其慧性,以致不能悟道,所以達摩大師面壁少林九載者,是不縱耳目之欲也。耳目不為欲縱,猿馬自被其鎖絆矣。故達摩大師得斯真法,始能只履西歸,而登正果也。此篇乃達摩佛祖心印先基,真法在守中一句。其用在含其眼光,七句。若能如法行之,則雖愚必明,雖柔必強,極樂世界,可立而登矣。
揉法夫揉之為用、意在磨礪其筋骨也。磨礪者,即揉之謂也。其法有三段,每段百日。一日揉有節候。如春月起功,功行之時,恐有春寒,難以,只可解開襟。次行於二月中旬,取天道漸和,方能現身下功,漸暖乃為通便,任意可行也。
二曰揉有定式。人之一身,右氣左血。凡揉之法,宜從身右推向於左,是取推氣入於血分,令其通融;又取胃居於右,揉令胃寬,能多納氣;又取揉者右掌有力,用而不勞。
三日揉宜輕淺。凡揉之法,雖曰入功,宜法天義。天地生物,漸次不驟,氣至自生,候至物成。揉若法之,但取推蕩,徐徐來往,勿重勿深,久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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