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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漏洞，讓俞伯嵐馬上修葺，不得有誤。&rdo;

二月初二，龍抬頭。

沈靖出征月餘，先前還捷報頻頻，說是皇帝親臨穆州，天威大顯，不出五日便收復了之前淪陷的綏遠，現在正向撫遠進發。近幾日，卻始終不見訊息傳回。

皇帝遠徵在外，北方又不安定，是以這個節日無論是天家還是百姓，都過得味同嚼蠟。

當晚，俞九兒和徐三娘正在討論溪流。

倒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對溪流的長相多有好感‐‐宮中不少宮女太監傾慕溪流的姿容。而是因為溪流這個人，到底可不可用，沈靖把他留下又是為何。

俞九兒沉吟道：&ldo;以前我一直以為陛下留溪流在京，是為了對抗俞伯嵐，溪流手裡有陛下十年心血的暗閣，不用則矣，一用則必定要俞伯嵐見血。&rdo;

徐三娘剝了個橘子，餵了俞九兒一瓣，笑道：&ldo;姐姐料事如神，你想的定然對。&rdo;

徐三娘在沈靖和俞九兒面前慣做天真模樣，倒不是做作，而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便自然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來。

不過她誇俞九兒可不是拍馬屁，實在最近俞九兒的所作所為，確令徐三娘拜服。論心計謀略，徐三娘自問不如俞九兒；可若是比起無賴市井，俞九兒這個大家閨秀也是自愧不如。

明明是血脈相連的新姐妹，卻因環境限制而長成了完全不同的人，陰差陽錯也各擅勝場。

俞九兒搖頭，苦笑道：&ldo;我猜陛下也在賭，賭溪流的忠心。&rdo;

徐三娘一震：&ldo;你是說溪流有反心？&rdo;

溪流雖是顧家遺孤，卻也被沈靖帶在身邊苦苦培養，甚至讓他成為了暗閣首領。沈靖用人，一向大膽得很。

俞九兒沉吟道：&ldo;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溪流是暗閣首領，多少人盯著暗閣。&rdo;

徐三娘卻道：&ldo;溪流是個冷麵冷心的人，什麼東西能打動他？皇上施恩看似不圖回報，卻是吃緊了溪流的弱點：他重情，越是看似絕情的人越重情。以十年恩情相要挾，溪流這輩子都只能給皇上賣命。&rdo;

徐三娘是懂沈靖的人，她一早就看出了沈靖對溪流的用心，君王權謀，御下之術，只是可能連沈靖自己，都分不清他對溪流的恩情，有幾分是市恩，有幾分是出於真心了。

同樣的，沈靖對徐三娘溫柔款款，百依百順，難道不也是一種以愛為名的束縛？‐‐徐三娘冰雪般的人兒，怎會不明白，只是刻意去忽略罷了。

徐三娘懂，俞九兒也懂，俞九兒低頭，沒有去接徐三娘遞過來的梨，再一抬頭時，眸中滿是霜雪：&ldo;若為了報仇呢？&rdo;

為了復仇，溪流會不會背叛沈靖？

徐三娘一怔，回想起從廣安回來的路上對溪流的試探。

她和俞九兒對望，兩相無言，他們不知道，就連沈靖，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答案。

二月初三日，多日沒有訊息的前線終是有了動靜。

卻是：皇上，賓天了。

☆、宮廷政變

訊息傳回，夏京轟動。

皇后下令封鎖訊息，全城戒嚴。

這個訊息別人一聽尤可，沈靖的那班妃子卻是哭天抹淚哀嚎一片，整個後宮上空都陰雨濛濛，徐三娘說那是他們哭的。

徐三娘異常清醒，她不信，不信沈靖會這麼不聲不響的死了。像他這種人，就算死，也定然要驚天地泣鬼神。

她愛他，所以相信他。

和皇上賓天的訊息同時傳回的，還有穆州刺使史桂茹戰亡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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