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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岱昨天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今天能休息休息。一大早就被老爺子叫去老宅劈頭蓋臉一頓訓。
末了,又被他奶奶一個電話叫來法慈寺。說是要見個故交。
老太太藏著掖著,他問也問不出名字。以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南絮。
他和南絮分手五年,老太太這些年愣是沒死心,逢年過節就給他打越洋電話,讓他聯絡南絮。他一次都沒有答應。
而今他回來接手醫院的工作,和南絮在同一座城市,老太太逮住機會還想著撮合他倆。
從老宅出來,他掙紮了大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決定去趟法慈寺。
他還是想見她,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感情不像手術,表皮壞死,組織壞死,揮刀切掉就是。有些人入了心,長在骨血裡,切掉皮肉還連著筋骨,照樣存在,疼也照樣會疼。
何況他家這位老太太,很早就遁入空門,遠離紅塵,終年與青燈古佛為伴。祖孫倆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兩面。他想著去趟法慈寺,順帶看看奶奶也好。
現在好不容易見了人,他也該走了。廟裡清苦,每天都是素齋,他吃穿用度一切講究,半天都待不住。
夏君岱準備下山。
老太太還不忘叮囑他:「別忘了給許許檢查眼睛。」
「奶奶,南絮的眼睛就是在惠仁動的手術,黃主任親自主刀。」男人輕抬眸,雙眼皮輕薄,眼尾蓄著光。
言下之意她的眼睛沒半點問題。
靜慈師太赫然扭頭,「你沒上?」
「上不了。」手抖,手術刀都握不住。
老人家忍不住輕嘆一口氣,「世人千萬,個個都難逃感情債。」
誰說不是呢!
夏君岱心想他和南絮,這輩子也不知究竟是誰欠了誰的。
這邊南絮專注開車,銀色小車快速駛離法慈寺,平穩地上了盤山公路。
法慈寺一帶叢山峻嶺,地勢高聳,盤山公路蜿蜒曲折,一眼望不見盡頭。
路旁幾棵野生枇杷樹,整齊立著,枝葉鮮綠,葉面脈絡清晰。
南絮專注開車,視線轉到副駕上那盆薄荷,不自覺彎起嘴角,心情都變好了。
這趟法慈寺多少還是有收穫的,她從靜慈師太那裡得了這盆薄荷。
老太太坐在後座上刷了會兒抖音。似是看得累了,她摘掉老花鏡,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南絮說話:「許許,你覺得君岱那孩子怎麼樣啊?」
南絮:「……」
老太太真是太上心,三句話不離夏君岱。
「奶奶,我知道您什麼想法,您就別瞎折騰了,我和他不可能的。」既然提起了這茬,她就索性一次性跟老太太說清楚,也好斷了她的念想。
老太太很不解,「怎麼不可能了?君岱那孩子挺不錯的呀!」
南絮:「您就別瞎點鴛鴦譜了,人夏君岱都結婚了。您這麼做,讓人家多尷尬啊!」
段翠竹:「……」
「你說什麼,君岱他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老太太頓時拔高音量,明顯震驚到了。
「醫院的人都這麼說。」
「不可能!他要真結婚了,靜慈不可能安排你倆見面的。」
「興許靜慈師太也不知道呢!」
段翠竹:「……」
老太太一聽就著急了,「不行,我得打個電話給靜慈問問清楚。夏君岱真要是結婚了,你可不能去湊熱鬧,這不是胡鬧嘛!」
「奶奶,您先別慌著打電話,聽我把話說完。不管夏君岱有沒有結婚,我和他都不可能的。」
「為什麼啊?」
「以前就沒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