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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梁棟回憶著下午的經歷，咬著牙，眼神穿過牆壁，直直地望向不知所在的遠方，臉上的表情由迷惑、沉思慢慢轉向恐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手中的煙燃過了長長的一截，忽然間梁棟手一抖，長長的菸灰掉在桌子上，摔成兩段。梁棟在菸灰缸裡把菸頭摁滅，輕聲地然而卻是微有戰慄地問道：&ldo;杜若，你信不信鬼?&rdo;

&ldo;這得看怎麼說。&rdo;我想了一會之後回答，&ldo;青天白日的我當然絕對不會相信，可是如果在黑夜裡一個人，那就不一樣了。怎麼，難道你是說蘇堇變成了殭屍，從火葬場裡跑了出來?&rdo;我看著梁棟，微笑著問，&ldo;不會吧?想開點，也許她是假死，時間一到就又活了，醫學上有過這方面的例子……&rdo;

寂靜的空間裡&ldo;咯&rdo;的一聲輕響，那是梁棟的牙齒相擊，接下來他條件反射一般地打斷我的話：&ldo;不可能，不可能，她死了，她已經死了三天了，連法醫都是這麼說的，你沒聽到?你真的沒聽到?&rdo;

&ldo;聽到了。聽到了。&rdo;我無力地點點頭，&ldo;真奇怪，你的口氣好像是急著要辯解什麼似的。&rdo;

梁棟又不說話了，摸索著想掏煙，我揮揮手不耐煩地說：&ldo;別在這兒抽。要抽出去。也別在樓道里抽，左拐樓梯下樓。&rdo;

梁棟有些尷尬，訕笑著把衣兜裡的手拿出來：&ldo;你看你杜若，不是有電梯嗎?我就是坐電梯上來的。&rdo;

&ldo;你說什麼?&rdo;我抬起眼睛，打斷了梁棟。他有些驚慌地轉過頭去看後面，然後又轉回來：&ldo;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rdo;

&ldo;你是坐電梯上來的?開電梯的是不是一個老女人?短髮頭?臉上有一道淺紅色的傷疤?&rdo;我凝視著梁棟慢慢地問道，梁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的光芒，但顯然他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ldo;沒問題吧?我上次來開電梯的也是她啊!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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