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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發給省廳的筆跡鑑定專家做對比，他們說字肯定不是林小峰寫的。字是用利器劃在車上的，和正常的寫字手法不一樣，但他們說因為林小峰的構字習慣和筆畫特徵與車上的字相差太大，所以還是很容易鑑定的。&rdo;

高棟手指敲了幾下腦袋，道：&ldo;4s店問了嗎?&rdo;

&ldo;問了，他們說這輛別克車沒有來做過油漆，最近的一次記錄是去年上半年來換過一次保險槓，就是那次別克車撞了綠化帶。&rdo;

高棟起疑道：&ldo;這麼說，林小峰沒把車開到4s店做油漆，能查到他是在哪做的油漆嗎?&rdo;

&ldo;我們後來又去工商所，想找林小峰做油漆後拿回來的報銷發票，發現報了三千塊，用的卻是部分餐飲和車票。我判斷是林小峰拿到其它店裡做了油漆，費用比4s店少很多，他再拿三千塊其它發票來多報銷。&rdo;

高棟想了一下，道：&ldo;有辦法查出林小峰是去哪做的油漆嗎?&rdo;

張一昂露出為難的表情：&ldo;恐怕很難，如果是在本市做的油漆，整個市裡的所有汽車修理店一家家去問，總能有結果。可是全市包括各縣的汽車修理店至少有上千家，一家家去查，人手、時間都要很多，短時間內做不完。萬一，車子不是本市做的油漆呢?那麼調查就無止境了。關鍵問題是，我覺得是不是真有必要這麼做呢?林小峰怎麼做油漆和別克車消失的事是否真有關聯，我想不出。&rdo;

高棟也是同樣想不出。

打發走張一昂後，高棟再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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