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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我以為是什麼事兒呢?我剛剛在堂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因為咱們是一家人啊,既然娘需要,做媳婦兒的怎麼能拒絕呢?&rdo;李月蘭看了看袁子忠,嘴角牽起微笑柔著聲答道。
&ldo;可是你明明可以否認啊?反正這件事只是李大娘的一面之詞,按照她以往的說話,沒人會相信的。就是爹不也拒絕了嗎?你明明可以待在岳母家等這件事兒過去,等到謠言散了,娘也不會怪你啊?&rdo;袁子忠皺著眉頭繼續道。
嗬,李月蘭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從李氏那兒知道袁子忠已經知道的繡帕的事兒,她又怎麼會多此一舉。沒想到這一世自己已經是千方百計的避開他,千方百計的隱藏真實的自己,袁子忠還是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口道出她原本的打算,此刻的她有點兒不知該恐懼還是該欣喜。
呵,我倒是想這麼做可是我能嗎?李月蘭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但她很快地就又衝著袁子忠堆起了笑容,&ldo;呵呵…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想能幫上你的忙就好了。&rdo;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地撞擊著袁子忠的心。在李月蘭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袁子忠就上前一把將他湧入了懷中,在李月蘭看不到的背後,悄悄地紅了雙眼。
其實袁子忠一直也不明白,自己剛剛在忐忑什麼,擔心什麼,甚至於恐懼著什麼。可是李月蘭那一句最簡單的話讓他剛剛所有的焦慮都化成了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或者也可以叫做喜悅。
雖然他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英勇戰士,他是袁家最重要的頂樑柱。可是,對於這個妻子,他卻總是沒什麼把握。從徵戰回家時的決絕疏離,到後來的那封沒有日期的休書,李月蘭給他的感覺總是不安定的,似乎,眼前的幸福是偷來的似的,似乎,轉眼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就會化為虛無。哪怕是李月蘭懷了孕,這種感覺也從沒有減弱。剛得知的時候他確實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可是,不知為什麼,李月蘭的眼中總會不時的閃過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情緒,似乎糾結,似乎矛盾,似乎悲痛,似乎…還有一絲不捨。就是這樣的目光讓袁子忠的心又被提了起來,也讓他對於李月蘭的一切變得更加緊張而敏感。
從李氏那兒知道李月蘭偷偷的在攢私房錢,袁子忠不是不在意的。他一直覺得他可以保護他的妻子,能夠成為她的依靠,可卻沒想到她從沒想要依靠他。可是袁子忠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如果這是讓李月蘭安心的一種方式,那麼就當自己不知道又如何呢?
所以,在今日,他也沒想過讓李月蘭摻和進了,畢竟整件事情是自己老孃的不是。只想著按著父親的吩咐,讓她暫避這個紛爭。雖然李月蘭從沒說過,可是袁子忠可以從她偶爾一閃而過的壓抑中知道,她並不喜歡母親的做事方式。卻不想,她竟然回來了,還一手攔過了事情,將爭吵消弭於無形。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想說,她已經安心了,之前是自己想多了。她一直到是將自己當成袁家婦的,而讓她停留在這個家中,為這個家付出的理由就是自己呢?
想到這兒,袁子忠將李月蘭摟得更緊了,緊閉的雙眼間,一滴閃爍融入被間,徹底消失不見。
午夜的月光撒向那緊閉地床帳,帳內交疊的人兒睡的很是香甜。
過了好一會兒,可能今天的月亮太過孟浪,床邊的一人悠悠地睜開了雙眼。
李月蘭慵懶地將散落在一旁的外衣披了起來,看了一眼睡在一旁一臉滿足的袁子忠,悄聲走下了床。
乘著今夜過於皎潔的月光,她悄悄地走到衣箱前,從箱底拿出了兩件深色衣袍。
月光下,一個身影,兩件深色的衣袍。手指輕觸間,帶出流水般地思緒,流轉著淡淡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