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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不是太吵，而且人也不多。

只有一個樂隊在臺上唱著英文歌，主唱坐在高木凳上，腿又長又直，讓季城瞄了好幾眼。

&ldo;別看了，咱們未成年呢！&rdo;程馭笑著把人帶著往裡走，&ldo;那樂隊是我哥花了大價錢請的，聽說那個主唱挺傲氣，不過你要是感興趣……&rdo;

&ldo;不感興趣，我也未成年。&rdo;季城笑了笑。

&ldo;哎！能不能不玩兒這個梗了！沒意思了啊。&rdo;程馭嘆了口氣帶著他進了一個卡座，卡座裡已經來了挺多人了，見他們來了都站起來招呼著。

季城一眼晃過去全是妖魔鬼怪，除了許超一個人臉都沒看清。

一個不認識。

好不容易落了坐，碰了第一輪杯，季城推了一把身邊的程馭：&ldo;我去上個廁所。&rdo;

&ldo;啊？腎不行啊？&rdo;程馭邊說邊起身給他讓位置。

&ldo;要不你試試？&rdo;季城盯著他站著沒動。

&ldo;我操？&rdo;程馭愣了愣，&ldo;調戲我？&rdo;

&ldo;廁所在那兒？&rdo;季城繞過他出去。

&ldo;直走左拐！&rdo;程馭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程馭坐下後摸了摸鼻子，越想越不對勁，季城自從車禍後變了很多，但是哪裡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變得不那麼像一個未成年？

季城剛進廁所打了個照面兒就想退出來。

一男孩跪在地上扒著一男人的腿正哭的起勁兒，他這一進去男孩哭的更厲害了。

他剛想往後退，站著的男人一眼就看了過來。

眼神說不上來什麼意思，但就是透著厭惡。

季城看著男人，把想退的腳往前邁了老大一步。

挑釁誰不會。

&ldo;你幹嘛啊！&rdo;男孩哭著對著他喊了一句。

&ldo;尿尿。&rdo;季城回了一句，背對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拉開了拉鏈。

&ldo;夠了。&rdo;男人開口了，聲音很冷，&ldo;你求我沒用，我也不是他爹。&rdo;

&ldo;他不就把你當爹供著嗎！&rdo;男孩兒聲音很尖的叫了一句，&ldo;你讓他回來不行嗎！&rdo;

喲，季城算是聽明白了。

還是個三角戀。

&ldo;你告訴他！他要是不回來我就重新找個男朋友！&rdo;男孩喊了一聲，但男人沒說話了。

&ldo;他！&rdo;男孩說了一句就站起來把正尿尿的季城往後一拉。

&ldo;哎！&rdo;季城跟那個男人一起喊了一句。

&ldo;你有病啊。&rdo;季城罵了一句迅速又轉了回去，把尿放完。

差點撒自己鞋上了。

不過好像撒那個男人鞋上了？

撒了嗎？

誰知道啊，沒撒那個男的喊什麼。

&ldo;對不起啊，我忘記你在尿了。&rdo;男孩又些不好意思說了句，&ldo;方大哥我先走了，你記的跟他說啊。&rdo;

季城剛拉好拉鏈就見男孩兒一臉笑嘻嘻就出去了。

媽的，哭著玩玩兒啊。

收放自如啊。

他洗了洗手剛想走，餘光掃到了站在原地一直沒動的男人。

男人在盯著他，這讓季城心裡有些煩躁，上個廁所還能碰上神經病。

他有些不耐煩轉了過去，想看看男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