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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一眼，全是方欽發的。

隨便點開了一個語音。

&l;寶貝兒你怎麼樣了？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r;

季城扯著嘴角笑了笑，把訊息往下拉了，點開最新發過來了一條語音。

&l;季城你別嚇我，你胃怎麼了？怎麼胃出血的？&r;

季城聽見胃出血有些驚訝，偏頭朝程馭看了過去：&ldo;什麼胃出血？&rdo;

&ldo;你今天不是吐了血嗎？&rdo;程馭說。

&ldo;老子吐了點兒血沫沫！那他媽叫胃出血？&rdo;季城有些咬牙切齒，但看著手機裡很快又發過來的一天語音點開了。

&l;寶貝兒你胃怎麼樣了，我找錯醫院了，你再等會兒。&r;

語音裡方欽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兒啞，還帶著喘氣聲，聽的季城的心一下就給揪起來了。

&ldo;從胃裡吐出來的血，不就叫胃出血嗎？&rdo;程馭說完笑的停不下來，&ldo;哎，你方叔叔估計快急死了吧？&rdo;

&ldo;你真他媽坑。&rdo;季城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前面司機的椅背上，&ldo;掉頭，回醫院。&rdo;

方欽眼前有些發暗，他趁等紅燈，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昨天晚上一晚沒睡，擔心小孩兒脾氣上來會出什麼事兒。

他一早上天沒亮就堵季城家門口了，但沒堵著，後來知道季城去酒吧喝酒了，就有點兒著急。

後來程馭跟他說季城把胃給喝出血了，他當時腦子瞬間就冷了，心臟都疼的擰在了一起。

程馭沒來的急告訴他醫院，他只能一家家去找，一家家去問。

&ldo;你好請問今天早上有沒有一位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子因為胃出血被送進來嗎？&rdo;方欽看著諮詢臺的護士。

&ldo;請問名字……&rdo;護士還沒說完就被旁邊拖地的大媽給搶先了。

&ldo;是不是一挺好看的小夥子？&rdo;大媽一副快問我的樣子看著方欽 。

&ldo;對，很瘦很高。&rdo;方欽點了點頭。

&ldo;那就沒錯了！&rdo;大媽往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ldo;今天早上被推進來的！一身酒氣，嘴裡酒跟血一塊兒往外吐！吐了好多！那小夥子身上的黑毛衣都全濕了，脖子上全是自己吐的血！&rdo;

方欽聽完眼前幾乎是全黑了一下，胸口一陣陣地尖銳地刺痛。

&ldo;哎，小夥子你怎麼了？&rdo;大媽看著面前捂著胸口臉色一下慘白的的男人有些著急。

&ldo;人呢。&rdo;方欽咬著牙從嗓子裡擠了一聲出來。

&ldo;急救室呢！&rdo;大媽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板，&ldo;吐了那麼多血當然在急救室，那邊血我都還沒拖乾淨！一路吐進來我拖了老半天了。&rdo;

方欽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瞬間腦子暈了一會兒，伸手撐了撐旁邊的諮詢臺才站穩。

大片的血跡還留在雪白的地板上。

他繞過那片血朝急救室走了過去。

&ldo;方欽！&rdo;季城剛進內科，就看到了走的有些緩慢的方欽，連忙喊了一句。

方欽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慢慢的把身體轉了過去。

季城看著不遠處的盯著他的方欽，有些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方欽看起來有點兒嚇人，臉色很白，但眼睛通紅，盯著他的目光……有點兒冷。

他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方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