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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確實是挺好的，沈辭柔放下心，又想起別的事情，不由撫上腹部：&ldo;還有別的事情，高掌案和你說了嗎？&rdo;

高淮先說的都是朝堂上的事，別的還沒來得及，李時和真不知道：&ldo;還有什麼？&rdo;

&ldo;那我說了。&rdo;按平常的性子，這件事肯定要為難為難他，至少得讓他猜，但李時和剛醒，沈辭柔也捨不得再折騰他，抿抿嘴唇，&ldo;嗯，你要有孩子啦。&rdo;

李時和一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知道這是喜事，一瞬間的欣喜湧上來，混著點久違的激動，他想說話，唇齒卻僵住了，只能定定地看著沈辭柔。

沈辭柔猜他是懵了，有點好笑，故意用另一隻手推推他：&ldo;怎麼愣住了？你不高興？&rdo;

&ldo;不……我高興。&rdo;李時和憋了一會兒，問了個傻問題，&ldo;男孩還是女孩？&rdo;

沈辭柔驚了：&ldo;太醫令說才一月多點，就算是快要生了，生出來之前也不知道男女啊。&rdo;

&ldo;……我犯傻了。&rdo;李時和還沒緩過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ldo;是我的錯。&rdo;

他少有這麼犯傻的時候，還明顯地表現出窘迫，看著反倒多了幾分可愛。沈辭柔看了他一會兒，含著點笑：&ldo;那我問你，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rdo;

&ldo;都好。&rdo;李時和沒想過，只要是沈辭柔生的孩子，就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ldo;可是男孩才能繼承皇位呀。&rdo;沈辭柔也無所謂，就是故意逗他，做出點苦惱的樣子，&ldo;要是我這一胎生出來是個女孩，怎麼辦？&rdo;

&ldo;焉知不能做女皇呢。&rdo;

按李時和的性子，沈辭柔猜他會說從宗室裡過繼個孩子，或是讓她別多想，這麼一個答案，她連想都不敢想，整個人都愣住了，茫然地看著榻上的郎君。

李時和笑笑，輕輕攬住沈辭柔，在她臉頰上輕輕蹭了蹭：&ldo;阿柔，男孩女孩都好，我因愛你，才能把愛分給這個孩子。若想做皇帝，又有才能，是女孩，我也得試一試扶她上去；若是不想，穩居長安城，或是遊歷山水，也是好的。&rdo;

他很少這樣直白地表露心緒，沈辭柔壓根沒想過孩子將來怎麼和皇座折騰，但聽李時和這麼說，她心頭一顫，環住他的腰：&ldo;好。&rdo;

&ldo;我前二十年昏昏沉沉，甚而算不上是人，遇見你之後才覺得我也能像人那樣活著。&rdo;李時和攏住沈辭柔的手，閉眼時濃密的睫毛垂落，&ldo;阿柔，若能長相廝守，我甘願半生悽苦，不羨長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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