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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白天,那家酒吧如同自己曾經來過的一樣,只有那個人在吧檯上安靜的擦拭著酒杯,但他知道,那看似白皙而骨節狹長的手指,曾經爆發出怎樣令自己不寒而慄的威力。
聽見腳步聲,季明澤緩緩的抬起頭,酒吧裡燈光昏暗,他費了些工夫才確定來人,立刻露出那像是妖孽一般的鬼魅笑容。放下酒杯,他勾勾手,魏延和咬了咬牙,還是戰戰兢兢的走過去,但儘量保持著與男子的距離。
兩人隔著寬大的吧檯,但季明澤似乎故意將頭向前傾,雙眼如同狐狸一般習慣性往上翹,毫不掩飾自己欣喜而嬉笑的成分,「稀客呀,怎麼想起來找我?」
魏延和咬了咬嘴唇,似乎花費了很大的勁才鼓起勇氣說道:「小翰又失蹤了,我沒有辦法,所以只能來,只能……」
「我這可不是什麼青少年兒童心理諮詢所,況且這種事情,不是找警察就好了嗎。」
男子顯得更加結巴,他也知道自己的確有欠考慮,自己本來就是心理醫師,竟連與自己兒子的溝通都沒有做好。
「你、你也知道我不能找警察,」最後幾乎是用著乞求而低下卑微的口吻說著,臉色漲紅,「拜、拜託你,我真的不知道……」
「那孩子這麼大了,死不了。」
「怎麼,怎麼能這麼說……」
「既然要我幫忙,就要有表示,我好歹也是商人,虧本生意我可不做。」
季明澤斜靠在吧檯上,依舊笑著,在昏黃的燈下更是顯得頗有幾分妖艷,看著那完美無缺的臉龐,魏延和幾乎如同去刑場赴死一般,顫抖的邁出一步,抬起已經紅到要滴血的面龐,哆哆嗦嗦的將毫無血色的慘白雙唇,輕輕貼上那弧度好看的唇瓣。
他知道男人仍然在笑,那種他非常熟悉的,某種詭計得逞的笑容。
「喂,你不會是算計好了才來求我的吧?」他在魏延和已經發熱發紅的耳邊吐氣,「你就這麼想要?」
「你,不要亂說,才不是……」男子更加慌亂,只一心想著要逃開他掃視在自己身體的灼熱視線。
正好前幾天因為某個人而弄得自己不爽,季明澤還愁著到哪裡發洩呢。
完全無視對方的抗議,季明澤很快的將舌頭探向對方的口腔深處,引得毫無接吻技巧的男子驚喘連連,更加深了呼吸的不順暢。
但是季明澤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只是更加蠻橫發洩似的侵佔著對方的領地,卻沒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已將雙手撫上男子略微纖細的腰,好讓男子不會因為缺氧暈眩而站立不穩。
開春的季節倒也來得早,當康淮已經忙到連休息的時間都快要沒有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不用穿戴那麼厚重的衣物了。
又是一天過去,當康淮那高考倒數計時的牌子上又少了一天的數字後,他拖著有些痠痛的肩膀慢慢走出了校園。
這一個月來他都住在叢杉那裡,他知道叢杉自己的吃住也很成問題,再加上一個人的負擔可想而知,於是將所有的存款取出來遞給叢杉,但對方卻堅決反對。
「我就當多養了只寵物,況且你本身早飯和午飯都在學校解決,根本影響不大。老子有的是錢,況且最近老闆不知發了什麼善心來漲我工資,所以安啦,只要你以後記得負責給老子養老送終就行。」叢杉滿不在乎的說道,吊兒郎當的靠在床沿。
「你那點小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存著等考完用來繼續你那噁心巴拉的追人計劃吧。」
雖然語氣惡劣,言辭也不見得有多好聽,康淮卻慢慢的從心底笑開。他感到十分幸運,有著這樣可靠的朋友,總歸是自己龐大的一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