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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這樣了。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這是什麼世道?!”我沒好氣的說。實在替阿帆感到不平。我猜想,阿帆救的那個女孩,肯定不一般。如果那女孩太一般,阿帆肯定是不會付出這樣的代價去袒護的。我和阿帆都是那種比較沒正義感的人。阿帆比我還厲害些。我瞭解阿帆。
“倒讓你猜準了,那女孩的確不賴。”阿帆笑道。
“你小子還笑得出來。你看你,都成了天津‘狗不理’了。”我說。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那女孩和那個打我的傢伙良心發現,過兩天會來醫院看我呢。”阿帆說。阿帆的額頭處被刀劃傷了一道不短的血口子。縫了六針。我猜想,阿帆好了之後,額頭上肯定會留下一道傷疤的。想到這點,我感到很難過。但我沒有對阿帆說。
“你想得美呢。”我說。
阿帆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出院那天,我和雪晴一同去接他。
這期間,我和雪晴輪流去醫院照顧他。阿帆的傷口痊癒得比較好,疤痕有,但離頭部近。
“看得明顯嗎?”阿帆向雪晴借了一塊小鏡子對著自已的額頭的傷口問我和雪晴。
“哦,只要把頭髮稍微留長一點,是能夠遮掩住傷痕的。”雪晴搶先答道。阿帆顯然在懷疑雪晴的話,望著我。分明是想聽我怎麼說。
“雪晴說得沒錯,比你,也比我們想象的結果要好上幾倍。”我說:“現在不是挺流行那種長一點的、凌亂點的髮型嗎。等頭髮長長一些了,你就去試試那種髮型。”
“對呀,對呀。你的樣子肯定適合那種髮型的。”
原來,阿帆從一開始也是為這個擔心過的。現在看起來,他的憂慮得到了緩和。
阿帆從住院到出院,無論是那個應當來感恩的女孩還是那個做錯了事兒的男孩都沒有來醫院看阿帆。
但除了我和雪晴之外,還有一個人來看過阿帆的。她就是我們剛開不久的新課程——教形體課的老師柳迎風。
柳迎風小姐是在阿帆出院的前一天早晨十點鐘左右去醫院看阿帆的。我沒有碰到她。雪晴看到了她。
第二天雪晴在計程車裡對我和阿帆說:“你們的形體課老師真是漂亮極了。身材、面板、鼻子、嘴巴,尤其是她雙眼睛……唉呀,天生的尤物,是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女孩,沒法形容了!”雪晴真的擺出一副無法形容得表情出來,聲音裡因為找不到可以用得上的形容詞而吞吞吐吐。又說:“也難怪啊,教形體課的老師不漂亮那誰應該漂亮?是吧?!”雪晴眼睛看著車外,不大像是問我或者阿帆,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羨慕的樣子那麼明顯地飄浮在臉上。我和阿帆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驚異。說真的,這之前,我倒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對自已的同性表示出這樣大度的好感來。多半是同性對於比自已強的人容易生出嫉妒的心來的。
我終於在學校看過柳迎風小姐了,只那麼一眼的功夫。雪晴說得沒錯兒,柳迎風小姐的確漂亮得沒法形容。她的美是那種能夠打動所有人的心,甚至於包括女人的心的罕有的美。我陷於回憶柳迎風小姐的美之中。驚異變得模稜兩可起來,變得曖昧起來。
柳迎風小姐好像是剛剛由其他城市的一個藝術學院調到我們這兒來做形體課的老師的。這學期剛開始才兩個星期。這學期的“形體課”一星期一次,柳迎風小姐已經到班裡去上過一次形體課。她的第一次和第二次課,我因為阿帆出的這件意外的事兒缺席。我是在她上第三次課才開始的。
在第三次課來臨之前,我曾在學校教室的廊道上和食堂裡,有意的等她,又裝作有意與她擦肩而過的樣子。每回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我的心就崩崩崩地跳過不停,臉紅得像夏日傍晚的撒得滿地都是的夕陽,反應突然變得遲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