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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真正的無期徒刑。

挨那一巴掌的時候，漣漪就有預感這個女人的下場會很慘。

可她沒想到……秦御風每次使用的手段，都能讓她心中的寒顫更深一層!

&ldo;秦爺，你還欠我一個問題。&rdo;漣漪臉色十分難看。

秦御風下巴微點，沉聲而應：&ldo;問。&rdo;

&ldo;你是不是真的殺了你大伯秦晉南?&rdo;

&ldo;沒有。&rdo;

漣漪心中長鬆了一口氣。

&ldo;算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rdo;她虛力坐在鞦韆上，雙手捂臉悶聲道：&ldo;以後，我會學著像你一樣，學會你的思維方式，你的行為手段，你的……&rdo;

&ldo;不用。&rdo;秦御風冷聲打斷她，在漣漪抬頭的同時，繞過繩子單膝點地蹲在她面前：&ldo;你永遠都是自己，不要成為我的影子。&rdo;

漣漪一直以為秦御風是希望她完全依附著他的。

可現在……

&ldo;…為什麼?&rdo;

秦御風低頭閉了閉眼，修長的手指勾住漣漪的指節，絞指握住她。

&ldo;老婆，你不是喜歡照鏡子嗎。&rdo;

漣漪茫然點頭。

最近她剪了短髮，身上一直裝著面小鏡子，時不時就掏出來照著扒拉頭髮。

秦御風見她一臉懵懂，心裡頃刻間軟的不成樣子。

&ldo;你照了鏡子，才能知道自己哪裡不整齊，知道了，才能整理它，對嗎?&rdo;

漣漪愈發迷茫，手指無意識回攏，欲握拳，卻被秦御風的手指阻攔了軌跡。

&ldo;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愛照鏡子，所以不知道自己哪裡不整齊。&rdo;秦御風依舊說著漣漪聽不懂的字句：&ldo;遇到你之前，我不在乎。可遇到你之後……老婆，我必須時刻都是完美的，因為我是你的神。&rdo;

&ldo;所以呢……&rdo;漣漪心中沒來由的恐慌，就像是誰拿走了她的心臟，捏在手裡把玩。

秦御風單膝跪倒，傾身抱住輕顫的人：&ldo;所以，你必須是我的鏡子，讓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狼狽。&rdo;

鏡子。

漣漪依稀記得，上中學那會兒，歷史老師說過這麼一句話。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秦御風要她做她的鏡子……

&ldo;我不懂你在說什麼……&rdo;漣漪下巴抵著秦御風的肩頭，側臉輕蹭著他的耳朵：&ldo;秦爺，我是不是讓你很累。&rdo;

&ldo;沒有。&rdo;秦御風輕推開她，掌心撫著她的臉頰，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ldo;你不用懂我在說什麼，你只要記住，你永遠都是你自己，我強迫你聽我的話，但永遠都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rdo;

原本清朗的天空突起陰霾，黑雲來的很快，空氣中已見潮濕。

秦御風抬頭看了眼天空，牽著神色僵滯的漣漪起身。

&ldo;好了，回去吧。&rdo;

雷聲轟響，似要撕裂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