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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反手握住漣漪，虛弱的用緊力道：&ldo;小漪…你別走……&rdo;

漣漪從未見過蘇辰這般脆弱的模樣，就如同一張沾水的紙，輕戳即破。

從小到大，他可是連感冒都沒有得過一次的人。

&ldo;好，我不走。&rdo;漣漪自己也穿著病號服，藍白相間的袖口很長，沒過手背遮住了她半截手指：&ldo;我陪著你。&rdo;

曹俊林下意識看了一眼秦御風，卻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那些&l;預料之中&r;的情緒。

平靜，冷漠。

眼底至深，也不過是死水一潭。

&ldo;一個半小時後你要輸液。&rdo;秦御風冷然轉身，單手插兜走向門口：&ldo;我在病房等你。&rdo;

漣漪背對著他嗯了一聲，握著蘇辰的手幾不可查的收緊五指。

秦夜白也跟著哥哥走了，出門前，他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一躺一坐，都是身披憔悴的虛弱。

&ldo;嫂子……&rdo;

&ldo;嗯?&rdo;漣漪應聲，卻不轉頭。

話到嘴邊轉為荊棘，秦夜白喉間灼痛，笑著搖頭：&ldo;沒事…你記得早點回來輸液。&rdo;

&ldo;好。&rdo;

……

房中幾人都離開，連去打電話的蘇父也許久都沒有回來。

只剩下兄妹兩人，彼此閃躲著目光。

&ldo;漣漪…我能和你談談嗎……&rdo;

&ldo;我在做一件聽起來很危險的事情。&rdo;漣漪固執的不抬頭，猶如被打斷了頸骨：&ldo;而面臨這個危險的人有很多，不只是我，還有……&rdo;

蘇辰的眼眸就如同清澈的流水，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了漣漪的思維。

&ldo;……還有秦御風?&rdo;

漣漪嗯了一聲，頭也埋得更低，下巴幾乎要戳到胸口。

蘇辰苦澀輕笑，那氣若遊絲的笑聲更快就融進了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中。

&ldo;漣漪……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rdo;

漣漪嘴角翕動，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早在之前，蘇辰就已經跟她表白過了……

&ldo;你知道的吧。&rdo;蘇辰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靜靜注視著她：&ldo;明明知道……還要讓我擔心嗎……&rdo;

&ldo;我…&rdo;傷心與為難交加，漣漪全身脫力，趴在床沿上，把臉深埋進自己的臂彎裡：&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有些東西，我不能放棄，也不想放棄。&rdo;

&ldo;如果我說…希望你徹底擺脫現在的工作…你會恨我嗎……&rdo;

漣漪的肩頭陡然一緊，她把臉埋得更深，後腦勺輕搖了幾下。

蘇辰抬手，掌心輕撫在那剪了短髮的後腦勺上。

&ldo;不會恨我…但也不會聽我的話放棄…對嗎……&rdo;他嘴角勾出一抹自嘲：&ldo;秦御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