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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卻要壓抑著不能見光的喜歡什麼都不能說。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的那一天。兩個人友情走到末路,老死不相往來,連陌生人也不如。
他不想自己折磨自己,也不想被溫成傑用噁心或者帶著失望的眼神注視。
只能隔著車窗看著那個人遠去的背影,看一眼又看一眼,直到脖子再也轉不過去,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陸思遠想保護自己,想將自己從一個叫溫成傑的荊棘陷阱中自救,從第二週開始的星期一,他開始不著聲色地開始疏遠溫成傑。
腳踏車被公交車替代,陸思遠終於擁有了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卻失去了每天早上都能看見的那輛騷粉色死飛的影子。
上午溫成傑的每一句搭話都像一柄錘子,一下一下撞在門上,叫他放棄抵抗快點開門。
陸思遠忍住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思考溫成傑每一句話的含義,用最簡單的單音字回答,直到溫成傑安靜下來,不跟他說話了,心裡的失落像補不上的口袋。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卻不能向任何人傾訴,只能怪這該死的陰雨天氣,實在是讓人憂鬱。
第16章
溫成傑感覺到了陸思遠對自己的疏遠,與其說是感覺,倒不如說是他分析的結果。
陸思遠的一舉一動都是他的分析案例,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值得他反覆推敲思索,就他/媽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溫成傑都能從裡面讀出五六七十種情緒來。
因為太過敏感,陸思遠稍稍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溫成傑的神經就被隨之拉緊。
疏遠兩個字太過空泛,若有若無,像天空中落下的細雨,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陰雨綿綿的天氣中。
如果說早上沒有在校門口遇見只是因為天氣下雨,那麼上午自己主動的搭話基本上都被微笑回應也會是巧合嗎?
雖然陸思遠一直坐在椅子上認真寫習題,但被疏遠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當你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的時候,那就說明你沒有多想。
溫成傑不是悲觀主義者,但是他膽小,有關於陸思遠的事情他都膽小,所以即便一上午沒和陸思遠說上幾句話,他也不敢妄下定論,判定陸思遠真的在疏遠自己。
什麼行為都有自己的原因,陸思遠根本沒有理由疏遠自己。
溫少爺坐在椅子上沉思這段時間自己的行為,似乎並沒有惹人反感的地方,也沒有做什麼讓陸思遠討厭的事情。
那為什麼要突然和自己拉開距離?明明週六還在一起吃飯,坐在一張桌子邊上課。
溫成傑有些不滿,但又擔心的確是自己想太多,忍不住出聲問:「陸思遠,大課間要去小賣部嗎?」
陸思遠的筆一頓,抬頭看了眼窗外從屋簷不斷滴落的雨,皺眉說:「下雨了,不想去了。」
「那要我幫你帶點什麼嗎?」溫成傑追問。
「不用了,我……」
話還沒說完,盧榮走過來一拍陸思遠的肩膀:「開始你說沒吃早飯肚子餓要去小賣部,怎麼現在又不動了?我在那裡等半天你也不過來。」
陸思遠:……
他好像都感覺到了背後溫成傑快成實質的視線,甚至已經預感到了重來的明天。
「怎麼了?傻了?還不走待會雨越下越大,我就懶得出去了。」盧榮伸手拉他,陸思遠好想讓他閉嘴,但是背後響起了一陣椅子拖動的聲音,讓陸思遠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敢回看,只能左顧右盼不自然地暗自心酸。
溫成傑走遠了,陸思遠聽著腳步聲說:「外面下雨了,我不想去了。」
「下雨怎麼就不想去了?」盧榮挑眉:「擔心鞋打濕?」
陸思遠搖頭:「沒想到雨會這麼大,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