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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閆剛可以確定地上躺著的女人,就是剛才在教室裡憑空消失的女人。
閆剛低頭注視著地上的女屍久久不語,而站在他身旁的沈辭則擦乾了眼淚,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正當沈辭準備轉身離開時,他忽然發現女屍的身邊,還蹲著一個模糊的虛影。
微風拂面而來,淡淡地檀香從女屍的四周飄了過來。沈辭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繞開了閆剛走到了女屍的身邊蹲了下來。
這股香氣他好像在哪聞到過,恩,媽媽的身上也有這股香氣。
沈辭吸了吸鼻子,卻被濃鬱的血腥味嗆的乾咳不止。
「咳咳咳——」
閆剛回過了神,立刻走到了沈辭的身邊,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道:
「不要破壞現場,覺得噁心就離屍體遠一點。」
沈辭咳的滿臉漲紅,好半天才緩過了勁。
「咳咳,對不起閆警官,你能放開我嗎?咦,這不是剛才在教室裡消失的姐姐嗎?」
沈辭沒什麼心眼,也不懂得怎麼變通。心裡想到了什麼,就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讓一讓,對不起,麻煩各位借過一下!」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只見一名打扮時髦的青年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青年脖子上掛著一臺厚重的單反照相機,肩膀上背著個挎包,手裡還拎著裝有包子和豆漿的塑膠袋,怎麼看都不像是法醫,反而像是參加社團活動的大學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實習法醫楊建軍。
「閆隊,錢老師讓我過來找你。」
楊建軍名字雖然響亮,但是身體素質在局裡卻排倒數第一。
他僅僅是擠進人群,就累得大口喘著粗氣。然而當他看到地上摔出來的腦漿後,原本紅潤的面孔瞬間變得無比煞白。
錢法醫之所以讓楊建軍去買早飯,就是因為楊建軍的心理素質太差。讓他對著屍體拍幾張照片,就受不了這血腥的畫面,捂著嘴巴跑去廁所狂吐不止。
對此,錢偉無奈的搖了搖頭,搞不懂局裡怎麼招了一個愣頭青當他的助理。
若是讓楊建軍繼續待在現場,只會增加他的工作量。所以他找了一個藉口,讓楊建軍出出吹吹風,什麼時候能夠克服心理障礙了,什麼時候再回來繼續工作。
誰知道楊建軍剛買好早飯回到學校,就看到了如此慘烈的墜樓現場。
此時的楊建軍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憋著一股氣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你來的正好,老錢讓你對死者做一個初步屍檢。」閆剛對著楊建軍招了招手道。
楊建軍點了點頭,將塑膠袋塞進了口袋裡,吸氣呼氣數十次後,這才端起照相機對著女屍開始以各個角度拍照片。
正當楊建軍的胃部稍微緩和一點時,他突然發現女屍的瞳孔,正有意無意的轉動了一下。
「啊!」
楊建軍驚叫一聲,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出什麼事了?」閆剛道。
「她她的眼珠子剛才動了,瞳孔在轉說明她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你看仔細點。」閆剛驚呼道。
楊建軍嚥了咽口水,然後從挎包裡掏出了一副白色的塑膠手套。
他快速的戴上了手套,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女屍前,就看到女屍的脖頸上,竟然有大塊的屍斑。
「閆隊,你過來一下,情況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閆剛連忙蹲到了他的身邊道。
「屍斑最早在人死後30分鐘就會出現,你看她脖頸上呈現出來的屍斑,死亡時間最起碼已經超過了8個小時。」
楊建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