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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子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張床，一張餐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傢俱。屋子裡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楊凜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客廳的地板乾淨得出奇，而屋內的其他地方均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看到這裡，楊凜已然心中有數，兇殺就是在客廳發生的，客廳的地板上沾了血，所以兇手特別將這裡打掃乾淨。

其他幾個警察也跟著楊凜走進來，一個矮個子警察說：&ldo;凜哥，這屋子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啊，有人住嗎？&rdo;

楊凜突然皺起眉頭，問他：&ldo;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rdo;

矮個子警察搖頭：&ldo;沒有啊。&rdo;

這時，一個警察大喊：&ldo;凜哥，你快來看，這裡有血跡！&rdo;

楊凜快步走過去。在房門後側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兩滴血，血滴呈噴濺狀。

&ldo;把血拿回去化驗，看是不是胡雪玲或者劉博然的血。&rdo;楊凜說。

就是這裡，楊凜在心裡說，這裡一定就是胡雪玲劉博然母子被殺害的地方。但是這裡一定不是他們被分屍的地方，因為即使這裡被清理過，分屍時產生的大量血跡也會留在地板縫內。

那麼分屍的地方會是哪裡？

楊凜心中已有了答案，他走到衛生間門前，推開門。果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湧而出。

他開啟衛生間的燈，走進去。光線昏暗，衛生間狹□□仄，裡面除了一個馬桶，一個臉盆架和一隻花灑頭外別無他物。從表面上看，衛生間裡沒有一滴血，但是裡面濃重的血腥味出賣了它。這裡一定就是分屍的地方。

楊凜在衛生間內四處檢視，頭腦中清晰地浮現出兇手在這裡分屍的場景。他把胡雪玲和劉博然的屍體拖到這裡，用刀砍碎，裝到幾個塑膠袋裡。然後，他用花灑頭沖洗衛生間內的血，血水透過衛生間的地漏直接流進下水道。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留痕跡。

然而，味道是無法用水衝掉的。

晚上，楊凜和老朱討論案情。

&ldo;所以，你覺得601就是第一現場？&rdo;老朱問。

&ldo;對。雖然血液化驗的結果還沒出來，不過我敢肯定那裡601就是第一現場。&rdo;楊凜說。

&ldo;有意思。&rdo;老朱饒有興味地眯起眼睛，目光如炬，&ldo;誰會想到第一現場就在被害人家的樓上，更何況從咱們之前瞭解的情況來看，這兩家沒有任何聯絡。&rdo;

&ldo;是啊。&rdo;

&ldo;601家裡還是沒人？&rdo;

&ldo;沒人，我已經讓孫亮去查業主的資訊了。&rdo;楊凜說，&ldo;有一個地方我覺得很奇怪。&rdo;

&ldo;什麼？&rdo;

&ldo;601家的電視機是一個12寸左右的黑白電視機。&rdo;

&ldo;黑白電視？這年頭還有人看黑白電視？&rdo;老朱也覺得奇怪。

&ldo;不光是這個。他家的暖水壺是一個老式的鋁製水壺，非常舊。壺蓋坑坑窪窪的，不知道摔過多少次。而且水壺外皮的接縫處還生了鏽。還有，他家的馬桶也是老式的，就是那種水箱在上面，拉繩子沖水的那種。&rdo;

&ldo;你是說他家的物件都很有年頭？&rdo;老朱問。

&ldo;對。&rdo;

&ldo;這說明住在601的人年紀很大了？&rdo;

&ldo;有這種可能。&rdo;楊凜說，&ldo;但是，就算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