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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她？

楊凜頭痛欲裂。

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12月22日那天他回到家時，看到門口擺著杜曄的鞋。

是什麼鞋？

楊凜努力回憶。

是雪地靴！

楊凜在李德彪家門口看到一男一女的腳印，其中女人的腳印正是雪地靴留下的。

難道……難道那個腳印就是杜曄留下的？

杜曄偷偷進入李德彪家在暖水壺裡下了毒？

楊凜簡直不敢想下去。

楊凜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跑到物證科。

&ldo;把1222殺人分屍案的物證拿出來讓我看看。&rdo;他對物證科的小警察說。

&ldo;好的。&rdo;

大大的物證保管箱，裡面的東西寥寥無幾，多半是些照片。

其實楊凜想看的就是那張李德彪家門前女人腳印的照片，他徑直找出那張照片，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鞋底的花紋。

&ldo;好了，看完了，放回去吧。&rdo;楊凜對小警察說。

&ldo;好的。&rdo;

&ldo;辛苦了。&rdo;

楊凜走出物證科，一邊往家趕，一邊撥通了杜曄的電話。

他要驗證一件事情，一件可怕的事情，一件楊凜在心中祈禱了千百遍不要成真的事情。

&ldo;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rdo;杜曄說。

&ldo;你現在在哪裡？&rdo;

&ldo;在家啊，你呢？&rdo;

&ldo;我正在往家走。你能不能到我家來？&rdo;

&ldo;現在？&rdo;

&ldo;對，現在。&rdo;

&ldo;有急事嗎？&rdo;

&ldo;嗯……你來了就知道了。&rdo;

&ldo;好，我馬上到。&rdo;

掛了電話，楊凜突然開始緊張，心怦怦亂跳。一會兒見到杜曄，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楊凜回到家沒多久，杜曄就來了。

楊凜給她開啟門。她把手揣在口袋裡，臉頰凍得紅撲撲的。楊凜沒有注意這些，他裝作不經意地低頭瞟了一眼杜曄的鞋子，是雪地靴。

&ldo;進來吧。&rdo;

&ldo;你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rdo;杜曄問。

&ldo;沒什麼，可能昨晚沒睡好。&rdo;

&ldo;哦，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你嗓子啞了，你感冒了？&rdo;

&ldo;沒有。&rdo;

&ldo;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啊？&rdo;

&ldo;嗯……先進來吧。&rdo;楊凜吞吞吐吐。

杜曄脫掉鞋子，把外套和圍巾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她走進客廳，說：&ldo;你家怎麼又這麼亂了呢，我記得上次來還挺乾淨的。&rdo;

&ldo;上次？你是說冬至那天嗎？&rdo;楊凜故意這樣問。

杜曄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強裝鎮定地說：&ldo;你記得這麼清楚啊，我不太記得了。&rdo;

然而，杜曄的掩飾沒有逃過楊凜的眼睛。楊凜的心一沉，噩夢恐怕要成真了。

&ldo;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削蘋果。&rdo;楊凜說。

&ldo;你削的蘋果不會只剩蘋果核了吧。&rdo;杜曄打趣他，&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