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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曄輕輕地給他掖好被子，說：&ldo;其實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命大。你肚子上那一槍沒有傷到要害，不然你早沒命了。還有，你胳膊上的那一槍是擦傷，不要緊的。對了，那天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離開原來的地方？&rdo;

&ldo;就在你們趕來前不久，那幾個人找到我了。我用最後幾顆子彈打傷了他們兩個人，然後逃開了，逃的時候被他們打中了胳膊。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肯定已經死了。當時我已經沒有子彈了。所以說，還是你救了我。&rdo;

&ldo;不管誰救你，總之，你沒事就好。&rdo;杜曄說，&ldo;你等著，我去給你叫醫生。&rdo;

&ldo;等會兒，你先別去。&rdo;楊凜叫住她。

&ldo;怎麼了？&rdo;

&ldo;現在外面有人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再去病房外確認一下。&rdo;

杜曄立刻明白了楊凜的意思，他要對自己說與案子有關的事情。

&ldo;沒人。&rdo;杜曄回到病房，關好門說。

&ldo;過來坐下。&rdo;楊凜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ldo;你說吧。&rdo;杜曄平靜地說。

&ldo;我那天在山上對你說的話還記得吧？&rdo;

&ldo;記得。&rdo;

&ldo;其實我當時是當作臨終遺言說的。&rdo;楊凜溫和地笑著說，&ldo;雖然我沒死，但那些話還是作數的，你要記牢。&rdo;

&ldo;我知道。&rdo;

&ldo;趙明成現在在哪？&rdo;

&ldo;你要抓他？&rdo;杜曄小心翼翼地問。

&ldo;沒有，你別誤會。為了你，我不會抓他。但我不能保證別人不會抓他。&rdo;

&ldo;他現在應該是在酒吧，就像平常一樣。&rdo;

&ldo;12月22號之後你和他見過面嗎？&rdo;

&ldo;見過一次。&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案發後一週。案發之後，我不敢馬上去找他，所以過了一週才去找他。&rdo;

&ldo;你們說了什麼？&rdo;

&ldo;我告訴他我幫他打掃了現場，讓他放心。&rdo;

&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他很生氣，說我不該把自己卷進來。我問他拋屍地點，他不肯告訴我。他說我知道的越少越好，還說以後不要再見面。&rdo;

&ldo;還有嗎？&rdo;

&ldo;沒了。&rdo;

&ldo;我知道了。&rdo;楊凜說，&ldo;我會想辦法的。&rdo;

&ldo;想什麼辦法？&rdo;

&ldo;讓你安全無事的辦法。&rdo;

杜曄的心揪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闖的禍可能要連累楊凜了。

&ldo;你沒必要幫我的，真的。&rdo;杜曄說。

&ldo;我不可能看著你不管的，就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rdo;

杜曄覺得愧對楊凜，低下頭不再說話。

&ldo;杜曄。&rdo;

&ldo;嗯？&rdo;

&ldo;你明知道我知道你們做的的事，那天為什麼還要救我？你真不怕我抓你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