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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嗎？&rdo;老朱嚴厲地問。

&ldo;不知道。&rdo;

&ldo;去年12月22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李德彪家樓下？&rdo;

&ldo;我不認識什麼李德彪，更不會出現在他家樓下。&rdo;杜曄回答。

&ldo;沒去過……&rdo;老朱冷笑著嘀咕：&ldo;那好，那你說說那天你在幹什麼。&rdo;

&ldo;那天在楊凜家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rdo;

&ldo;再說一遍！&rdo;

&ldo;上午我在學校，下午我去了楊凜家。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吃晚飯，然後在他家過了夜。第二天早上我回了學校。&rdo;杜曄從容地回答。

&ldo;誰能證明？&rdo;

&ldo;上午在學校和下午在楊凜家都是我一個人，沒人證明。晚上我和楊凜在一起，他可以證明。&rdo;

&ldo;沒人證明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rdo;

&ldo;這我無能為力，難道我做什麼事都要先給自己找個證人嗎？&rdo;

杜曄的抵賴在老朱的意料之中，他沒有心急，也沒有生氣，換了輕鬆的口氣對杜曄說：&ldo;你之前的事我都瞭解，我知道其實你也挺慘的。聽說你媽媽就死在你面前，你爸杜茂生也在你面前被抓走，小小年紀經歷這些確實很可憐。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李德彪造成的對吧？要不是他供出你爸，你也不至於變成孤兒。所以你恨他，對吧？但其實你也很幸運，被人收養，現在又考到h大。明明可以活得很好，為什麼老是想著報仇呢？何況報仇還失敗了。你要殺的那個李德彪現在在看守所裡活得好好的，吃喝不愁，愜意得很。你費勁心思地要殺他，到頭來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你不生氣嗎？&rdo;

杜曄依舊很平靜，似乎並沒有被老朱的話刺激到。

&ldo;我不認識他。&rdo;杜曄淡淡地回答。

老朱沒有放棄，繼續說：&ldo;其實吧，你要是真的殺了那個李德彪我也不會覺得可惜，那種人活著就是危害社會的，你殺了他沒準還是為民除害呢。但是，你為了殺他害死了其他人！&rdo;

老朱從檔案夾裡抽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劉博然一家。

&ldo;你自己害死的人是誰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告訴你。&rdo;老朱指著照片說，&ldo;這就是被你害死的女人，她叫胡雪玲，中間是她的兒子劉博然，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個孩子。旁邊是孩子的爸爸，叫劉國立。他常年在菲律賓工作，為了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什麼苦都吃過。現在可好，你把他的老婆孩子全害死了，把他的所有念想都殺死了。這個男人現在每天站在公安局門口，見到警察就下跪，求著我們趕緊找到殺害他老婆孩子的兇手。你覺得，如果他知道這個人是你，他會作何反應呢？&rdo;

老朱起身，把劉博然一家的照片拍在杜曄面前：&ldo;你自己看！&rdo;

杜曄梗著脖子，不看那張照片，她不敢看。老朱剛剛的話刺中了杜曄的心，她不光害死了胡雪玲和劉博然，還讓殺死了一個男人的心。連續失去至親的痛杜曄是體會過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足以在一個人的心中埋藏一生。杜曄這才明白，自己犯下的罪孽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ldo;你為什麼不敢看啊？&rdo;老朱質問她。

杜曄的手在顫抖，她的異常被老朱盡收眼底。老朱知道，這就是擊潰杜曄心理防線的最好時機。

他猛地拍桌而起，厲聲說：&ldo;你不敢看他們，因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