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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升見勢也拔了刀，不過她選擇以退為進，在溫府動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她要把人引到外面，那樣即使她不是對手，也會有甄寧幫忙。

只是那人步伐太快，沒等如升躍身他就飛步到跟前，刀刃相交，驚起枯乾麻雀，嘩啦啦一片。

如升畢竟是跟風巽學過刀法的，自然也不在話下，她撤刀轉身，迅速躲避，在那人反應之際匆匆翻牆而過，而牆外接應她的人也已聽到了風聲，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接應之人不是甄寧，而是風巽。

他拽住如升的手就跑，速度之快超過以往。

待那人追到一處空巷風巽這才停下來，如升急喘著氣回頭，發現那人也已至跟前，三人對峙，沒想到那人持刀的手卻放下了。

&ldo;風巽？怎麼是你？！&rdo;

如升一驚，她借著月光細細打量面前的人，他穿著單衣，像是從床上剛剛爬起的樣子，在這寒天裡著實冷了些。

&ldo;郄泉？&rdo;

很明顯，風巽和這位叫&ldo;郄泉&rdo;的人彼此認識。

兩人說罷往一起走，如升見狀忙拉住風巽，&ldo;小心！&rdo;

風巽轉頭看她笑了笑，繼續往前。

待兩人走近，風巽說：&ldo;好久不見。&rdo;

郄泉拍了下他的肩膀，&ldo;是好久不見了，當年一別已有五載，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你。&rdo;

朋友？故人？

郄泉說罷指著如升，說：&ldo;這位小兄弟是你的人嗎？竟敢夜闖溫府？！&rdo;

風巽回頭看了如升一眼，答道：&ldo;沒錯，是我的人。&rdo;

郄泉貌似有些無奈的樣子，沉了沉氣，說：&ldo;那既然是你的人我也就不多過問了，不過我現在為天行堂辦事，有些規矩還得守，下次若在碰到我不敢保證……&rdo;

風巽一把把如升拉到跟前，說：&ldo;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do;

如升與郄泉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郄泉見此與風巽告別，&ldo;我還要回府上守夜，不便與你長聊，改日你我二人再聚。&rdo;

說完人轉身走了，他連如升的臉都沒看見，也可以說是沒有興趣見吧，不然以剛才的情形他完全可以要求如升摘下面罩，但事實上他並沒有那麼做。

……

回去路上，如升問風巽此人的來歷，風巽倒是慡快，直接告訴她了。

原來郄泉曾是風巽的部下，前年便離開了青樓，後來音訊全無，所以風巽也沒想到會在此地與他重逢。

&ldo;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天行堂的規矩，凡是離開之人必死，那你們青樓就沒有什麼規矩嗎？&rdo;

風巽搖搖頭，&ldo;我從不用規矩管人，來去是他們的自由。&rdo;

&ldo;那你就不怕背叛嗎？&rdo;

&ldo;很多事情不會因為害怕就不發生，你我都不是神靈，左右不了人心所向。&rdo;

風巽的話在這寒冬暗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好像每一次他這樣對如升說教時都很認真，一點點告訴，一點點給與，然後讓她明白、懂得。

&ldo;明日到太尉府知道怎麼說嗎？&rdo;

&ldo;知道。&rdo;

&ldo;徐玠那個小妾知道很多事，你可以從她身上下手，或者讓晏屠嘉去，她對屠嘉一向印象不錯。&rdo;

如升點頭，腳下不覺靠近了風巽一些，兩人捱上時風巽忽然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