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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根本沒有半點車子的影子。雪地上也見不到輪胎痕。

&ldo;該不會被偷了吧?&rdo;

&ldo;會不會……&rdo;

會不會是桐井老師趁夜黑風高把車子藏起來了?要是援野改變心意決定要帶我們去檢閱局，沒有車也只能望洋興嘆。桐井老師可能料到這點才做出這個判斷。

&ldo;我們可以走路過去，麻煩堇小姐去照顧老師吧。&rdo;

&ldo;真抱歉，沒辦法送你們一程。&rdo;堇說。&ldo;桐井就交給我吧。&rdo;

&ldo;麻煩你了。&rdo;我向她致意。旁邊的悠悠也跟著我這麼做。只有擾野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電燈泡閃爍的模樣。

&ldo;那我們走了。&rdo;

我們離開學校。

旭日尚未東升，四周是一片黑暗。我們走下積雪的車道朝海洋前進。黎明的空氣呈現清澈的深藍色，非常冰冷。遠方某處傳來鳥鳴。要是我只有一個人，想必會感到膽怯。但現在的我卻有兩名夥伴。

擾野手上有能夠檢測目前所在地經緯度的小型儀器，但他沒有開機。他向我們說明這是因為開機後其他檢閱官就能追查到我們的所在地。以檢閱局的立場來說，少了一名少年檢閱官也讓事態更為重大。援野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如今整座城鎮上的檢閱官們想必還在為尋找擾野而東奔西跑。

或許我們就是得做出一些犧牲，才能夠同行。

走了一段路，我們終於見到了樹林間的小屋。小屋非常破舊，歷經漫長時光與自然化為一體。頂著薄博積雪的屋簷掛著小小的提燈。的確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ldo;這麼早來拜訪行嗎……&rdo;

我與悠悠遲疑地走進小屋。復野從旁闖出，果斷地敲了小屋的門。

門緩緩開起，接著一名老人露面。老人的臉孔就跟樹皮一樣皺巴巴，彷彿他也跟著一起化為自然的一部分。他身上裹著某種大型野獸的皮毛。

&ldo;你們有什麼事?&rdo;

&ldo;我們想借船。&rdo;擾野冷不防地跟老人開誠布公。

&ldo;船?1_老人的臉色黯淡起來。那模樣就像是樹木動怒了。

&ldo;其實是，&rdo;我感覺到火藥味，便取代擾野面對老人。&ldo;聽說老爺爺您是船伕。我們現在正在找能開去海墟的船……&rdo;

&ldo;你穿的制服……是海軍吧?&rdo;

老人瞪大雙眼打量著我。

&ldo;呃……對，這是英國海軍制服……&rdo;

&ldo;這在這年頭可是難得一見。我以前也坐船去打仗過。現在能打的敵人都沒了。我看說不定哪天又得再次出海，因此準備從來沒怠慢過……&rdo;

老人開始大談自己是多麼厲害的水手。聊著聊著，他似乎逐漸來勁起來，我實在找不到拉回正題的時機。過程中悠悠扯了我的袖子好幾次，我也無能為力。

&ldo;對了，我帶你們參觀我的造船廠吧。你們喜歡船吧?&rdo;

&ldo;對、對啊。&rdo;

&ldo;非常好，往這邊來。&rdo;

老人慢吞吞地走出小屋，繞到屋子後方。他口中的造船廠就在這裡。造船廠聽起來很厲害，可惜裝置看起來僅是寒酸小工廠。在鐵皮的遮雨棚下，排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