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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白子畫惱怒的是,不知道東方給小骨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小骨心甘情願,簽下如此荒謬的協議。&ldo;東方你休想!&rdo;就算小骨顧念舊日情義,又被他今世的孝道感動,他白子畫絕不會婦人之仁。前世恩怨就罷了,東方身為異朽閣之主,累世靠出賣死人的秘密生財,雖然人間法度,天條玉律無法懲治他,豈可讓他如此輕易逃脫天道懲戒?
是故,東方給他展現長留對抗七殺的戰況,白子畫雖親眼目睹,也只是半信半疑。唯恐有詐,白子畫不惜耗費五成功力,才勉強分出一縷神識,穿越子鼎親自探看。他只是神識穿越,並沒有親身回歸仙界,如此一來,東方手上的丹書契約,即便有小骨親筆署名,也是一張廢紙而已。
神識剛探過仙界結界,便受到了來自第二元神的強大牴觸,只得退回子母星河鼎內。突然聽到笙簫默的聲音:&ldo;師兄,不可!&rdo;
只見師兄魔嚴吐出血霧珠,意欲將九天伏龍陣合攏,白子畫頓時一怔。以師兄魔嚴的脾氣,一直把七殺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只要能除盡七殺妖魔,讓他神魂俱滅都在所不惜。不敢再有片刻耽誤,白子畫當機立斷,將彌梵天和仙界唯一之聯絡,子母星河鼎推出,留作仙魔兩界之唯一通途。借著子鼎飛躍仙界結界之力,他的一縷神識也得以現世仙界,可惜無法持久,那一位一到,即刻消散。
盡人事,聽天命。
仙魔大局已定,白子畫頓覺壓力一輕,功成身退回來,被涼濕的海風一吹,心裡登時一沉,皺起眉來:
&ldo;小骨……和那一個在一起……&rdo;
方才絕情殿那一幕,雖刺痛了他的眼,狠揪了他的心,但想到是東方故意引他去看,白子畫不禁多了個心。只看到他們倆個在床上拉扯,並未聽見他們說些什麼,白子畫尚可聊以□□,他們只是起了爭持而已!
他的小骨,他自然有信心。只是,那一個對小骨……究竟是何用心?那要先問問他自己了。
白子畫反覆自省,他們師徒朝夕相處多年,一直很融洽,發乎情,止乎於禮。後來,是在他中了卜元鼎之毒,意志薄弱時才……
不對,白子畫突然想起黃泉洞裡,紫燻曾經用卜元鼎的迷香設下幻境,那個時候他就好想……
不對,可能更早些。白子畫又回想起,小骨在蜀山養傷時,他在床邊貼身照顧了三天三夜,看著她迷迷糊糊地叫著&ldo;師父&rdo;,扯著他的衣襟不放。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懷裡。
但……可能,好像……還要早些……
仔細追憶,白子畫捫心自問,他很喜歡小骨身上的味道,也喜歡摟她入懷,柔軟溫暖的感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呢?會不會在蜀山……從空中接她在懷裡時,她摟得好緊,靠在他懷裡……可那次是他們第二次相見,怎會呢?白子畫一邊搖頭否認,一邊卻皺其眉來,心有惴惴,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那次從蜀山救了花千骨之後,他的驗生石就示警了!
怎麼會是這樣?我才第二次見她……就……
第一次直面追問自己,無言以對,白子畫愧疚地低下頭來,平滑如鏡的水面,倒影出一個一塵不染的身姿,冰雕玉鑿的臉龐,泛起一抹緋色,情絕脫俗的氣質中,平添了無雙艷色。猛然回過神來,啞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