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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就下來,親自與黃老爺商量呢。這封信不是弄錯了吧?”我笑語盈盈地說著。
黃老闆一聽,臉色也和緩下來,咳了兩聲,說道:“我也是一時氣極了,許是真有什麼誤會。這樣吧,等過兩日令兄來了,再說吧。”說完帶著人走了。林管事客客氣氣地送了出去。
我吩咐人打掃收拾前廳,囑咐夥計們此時不要聲張。我把林叔請入內堂,兩人一合計估計此事是杜渝飛一人的主意,杜渝翔應該不知情。林叔說:“二少爺怎麼這樣胡鬧,我馬上去發電報將此事告訴大少爺,看看他的意思。”我還未開口,立刻有人聲傳來:“不必發電報了,我哥已經知道了,現在在來的路上了。”
我站起來一看,果然是杜渝飛來了。林叔立刻趕上去,苦口婆心地說:“二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可不能胡鬧啊!”
“我要退親,怎麼是胡鬧呢,結婚時逃婚才是胡鬧!”一臉的不在乎,進來之後找了個椅子坐下,手裡的包一丟,拿起我的杯子一口氣把茶喝光了,“再倒一杯。”
我示意林叔先出去,自己靜下心來慢慢才說:“杜渝飛,這件事不是小事,不能憑著一時興致,要好好想想才是。”
“想過了,好好地想過了,我回上海大半個月的就是想明白了,才退婚的。我不想娶黃小姐,勉強娶了對她對我都不好,這叫長痛不如短痛。”他看著我,目不轉睛地說著。
我直盯著他看,他也不迴避,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半天,我只得說:“這件事我管不著,等大哥回來你自己和他說吧。”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橫豎這婚我是不結的,過兩天我要到國外去散散心,就從泉州港走,恐怕等不到大哥回來了。這個攤子就有勞你收了!”聲音懶懶的,彷彿在說今天的晚飯我不回來吃了一樣。
我氣極停住,想想便說:“我算什麼,要跳腳要收拾爛攤子,也輪不上我,此事一出你杜二少爺名聲在外,看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你!”
狠狠地甩上門走了。
過了兩日,杜渝飛果然帶著行李走了,不知道是坐船到哪裡去玩了,只知道這一兩個月是不回來了。他倒聰明,闖了禍後一走了之,只是氣得杜渝翔跳腳怒罵,直說要請家法。生氣歸生氣,也只得馬不停蹄地到黃家賠禮道歉,黃老闆也不是好開交的,這其中的曲折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杜渝翔做了很大的讓步,才平息了此事。過了幾日,滿城裡傳的是杜渝飛生性放蕩,眠花宿柳,有了暗疾,躲起來不敢見人。黃老闆擔心女兒日後受委屈,才親自上門退了婚事。從此在這泉州城恐怕是沒有清白人家的女兒肯嫁杜渝飛了。
謠言是越傳越離譜,有說什麼杜渝飛染了惡疾,不能人事,又有的說杜家風水有問題,杜渝飛已成瘋癲,放在國外療養,等等諸如此類,愈演愈荒唐,如此過了兩個月,這些風聲才漸漸平息了。
等到耳邊終於清淨了之後,已經起了秋風,天氣涼起來了。甜甜已經四個多月了,一逗便笑,笑起來咯咯作響,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黑色的眼仁明亮異常,孩子的眼睛總是特別清澈,彷彿不染一絲塵埃,每每看到她,總覺得一日煩愁盡消。有時抱了她到茶園裡玩,園子裡的工人和客人都挺喜歡她的,有時不來還常有人問我:“甜甜呢?今天怎麼不帶來?”
杜渝飛終於回來了,進門時穿了西裝帶著帽子,我竟一時沒認出來。他往前廳裡一坐,也不作聲。我只當來了難纏的客人,正要過去招呼,才發現是他,驚喜交加。他噗的一聲笑出來,拿下帽子:“認不得我了?”我一看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好嘆了口氣,“終於捨得回來了。我以為你已經樂不思蜀了!”
他抓住我肩膀,看著我說:“這兩個月有沒有想我?”一臉笑嘻嘻的。我推開他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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