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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的表情與她說的話明顯不一致噯!
“你還是離我遠些比較好。”他感覺上會比較安全,步忍哆嗦著身子不住地往後退去。
“來啊!別怕,快點過來。”招招小手,對面的大男人卻退得更後了——他不希望海日楞的悲劇在他身上重演。
她大方地敞開胸懷,準備將他全權接納,“有什麼好怕的?你人都是我的了,還怕什麼?”
按照流火小姐寫下的文書,步忍必須在霸聖金堂做足一年的苦力才能正式擁有金算盤,而接下來他只要活著一天就要接受流火小姐的奴役一日。
這交易……他真是越想越後悔。
算了,反正他的人生也沒什麼目標,接受她的奴役起碼還有點事可幹。
看著他在文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流火小姐的嘴巴越張越大,那明顯是一副撿到金子的表情。
步忍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已經是棺材板上釘釘的事,想也是白想。可一想到未來的日日夜夜,每頓晚餐他都得跟面片湯為伍,他就有自殺的衝動。
瞧他那副沮喪的嘴臉,心情大好的流火小姐忍不住多嘴跟他說上兩句。
“你多大?”
“呃?”步忍最怕別人問他年紀,流火小姐這一開口正戳中他的痛處,“這個……”
“很難回答嗎?”
“這個……那個……”難也不是很難,只是……
只是一個簡單的年紀問題也值得他這樣支吾個半天,這下更加重了流火小姐的猜測,“難道青燈真是你兒子?”
“噗——什麼?”本來步忍就沒喝進多少面片湯,這下子徹底噴了出來,“你……你說什麼?”
她皺著眉頭開始胡思亂想,“我覺得你對他的感覺就像對自己的兒子,你們是父子嗎?”
“我……我像有這麼大兒子的樣子嗎?”他為什麼結巴?他又沒有撒謊,結巴個什麼勁?
“哪有什麼像不像的?我只是比較好奇,他娘——也就是你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託著腮幫子,心情大好地等他講故事。
“她是個……”他哪有什麼夫人?
流火望著他的眼兀自猜測著:“她是個很美的女子嗎?”像他這樣風度翩翩的先生該有個很美的妻吧?看青燈俊秀的長相就知道了——不都說兒子像娘嘛!“溫柔?善良?賢淑?還是……美豔?”
“她……”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跟他談起過他生命中曾經存在過,也是唯一存在過的那個“她”?久得他都快忘記“她”曾存在於他的生命中。
他只是硬生生地記得對“她”的承諾,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到了最後,連他堅持的理由都早已煙消雲散,他仍是遵照慣性延續著這樣的生活。
慣性——是的,他是一個因為習慣而活著的人。沒有目標,沒有慾望,甚至沒有人生,他只是遵照習慣重複著每天的日子。
直到離開皇宮,直到進了霸聖金堂,直到遇見她——流火小姐,直到成為她的僕人,直到與她談起“她”。
“她是個很美的女子,至少我這麼認為。”
“你瞧,讓我說中了吧!”流火得意於自己的聰明,“你們是不是少時便在一起了?”青燈看上去比步忍小不了多少的樣子,“你們的爹孃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們甚至沒有拜堂成親便有了青燈,兩個人都年少無知,養不了孩子,於是便將青燈送入佛門,請求神明代為照顧你們的兒子。待你年紀稍長了些,便接了青燈到自己身邊悉心撫養——是不是這樣?我猜得沒錯吧!”
好像也沒見他對青燈多悉心呵護啊?倒是常見青燈關心著他的吃喝拉撒就是了。
這個問題暫且跳過去,她繼續她的浮想聯翩:“那她現在呢?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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