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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現在盧氏的董事長已經易主，換成自己了。

醫院的高階病房裡，盧達旺躺在床上，鼻孔上插著氧氣管，看護也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盧達旺看見人來，也沒看清是誰，趕緊說：&ldo;快點，我要小便。&rdo;說話口齒模糊，但是鄭世鈞和謝元淼也都聽出來了。

鄭世鈞說：&ldo;我幫你去叫護士。&rdo;

謝元淼說：&ldo;我去吧。&rdo;

鄭世鈞點點頭，他轉過身對床上的盧達旺說：&ldo;盧先生，我來看您了。&rdo;自從他發現佳寧的死因之後，就沒再開口叫過他爸了。

被尿憋急的盧達旺終於清醒了些，他轉過臉看向鄭世鈞：&ldo;是你?&rdo;他這是二次中風了，上次中風病情尚輕，只是行動稍遲緩些，這次犯病，就是因為盧氏要被收購，心裡一急，又病倒了，徹底在床上起不來了。

鄭世鈞看著老人痛苦的表情，動了惻隱之心：&ldo;你是不是尿急?&rdo;

盧達旺點點頭。

鄭世鈞說：&ldo;你是在床上解決，還是去洗手間?&rdo;去洗手間的話，估計要拔輸氧管。

盧達旺動了動不住抖動的右手，指了下床下，鄭世鈞明白過來，要尿壺呢。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替他將尿壺拿了上來，掀開被子將尿壺放到了盧達旺身下。算了，就當替佳寧照顧她爸吧。

盧達旺似乎也有些愣住了，他自己的兒子都未替他幹過這活。老人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喃喃叫道：&ldo;佳寧，佳寧。&rdo;

鄭世鈞愣了一下，譏諷地扯了一下嘴角，現在想起佳寧來了，當初幹嘛去了。他替盧達旺將尿壺拿了出來，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站在床頭問：&ldo;盧先生，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佳寧到底是怎麼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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