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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沒有和朋友互相起過暱稱或者綽號嗎?」太宰治投以同情的眼神,「也是,畢竟是國木田君呢……」
——什麼叫畢竟是他啊!?
國木田獨步額頭崩起青筋,他深呼吸了一下,強忍住把太宰治胖揍一頓的衝動:「月見裡先生沒有提到委託內容,他說之後會以郵件的形式發過來。」
太宰治嘀咕道:「真是滴水不漏啊。」
「社長一定會很開心的吧。」江戶川亂步突然插話,他雙腿搭在辦公桌上,捧著一袋拆封的銅鑼燒。
「是嘛,原來如此。」太宰治喃喃自語,雖然他離真相還有一步之遙,但他的預感果然是對的。
江戶川亂步問:「不阻止他嗎?」
「沒有用哦。」太宰治垂下眼睫,擦拭頭髮的動作變得緩慢,「那傢伙才不會被隨隨便便的幾句話改變想法,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地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只要他不打消這個主意,誰也救不了他,況且他也不需要別人來拯救——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是在自救吧。」
被擠壓的零食包裝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幾秒後,江戶川亂步從袋子裡掏出一枚銅鑼燒:「對他而言,是一個沒有痛苦的結局。」
太宰治苦笑了一下:「但他本該有更好的結局。」
「不會的。」江戶川亂步以冷靜的口吻道出殘酷的事實,「他的每一次選擇都離深淵更近一步,哪怕他能選對一次,就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局面。」
「你們在說什麼?」國木田獨步被兩個謎語人的對話搞得摸不著頭腦,「是月見裡先生嗎?他遇到危險了?」
「怎麼可能啦,他能遇到什麼危險?」江戶川亂步咬著銅鑼燒,聲音模糊不清,「除非把他和太宰綁在一起從東京塔丟下去,不然他不可能遇到危險的啦。」
「換做是誰都會有危險的吧!?」國木田獨步吐槽道。
另一邊……
正午的陽光傾瀉而下,落在了城市旁的鶴見川上,水面像鏡子般反射著耀眼的光,倒映在水中的建築物像是沐浴在聚光燈之下。
被偵探社討論的主人公正沿著河道向前走。
託夏油傑的福,他的計劃被打亂了。
月見裡虹映本來打算在考試出結果後就給這一切畫上句號,但接到五條悟的電話後,他決定將計劃推遲到百鬼夜行結束以後。
儘管在百鬼夜行前結束一切不是不可以,反而還能減少傷亡和損失。
但他在聽到夏油傑下的戰書那一刻,他就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情緒,像是將暗灰色的混凝土填充滿整個心臟,凝固成一個清晰明確的想法。
——必須讓夏油傑失敗。
月見裡虹映很難說清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或許是想證明自己的正確,或許是想攔在對方的面前,或許是幼稚的報復,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他搞不清楚,但沒關係,原因是什麼都無所謂了,他只想做一次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所以,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就當作是他最後的任性。
……
折磨了咒術師們半年的公務員考試終於結束了,並在幾天後公佈了成績。
一般的公務員考試合格率不超過百分之十,但在咒術師這邊就是另一個畫風了,在月見裡虹映的有意控制下。
反倒是不合格率不超過百分之十,基本有點腦子並且認真學了的咒術師都合格了。
雖然透過率很高,但不是一勞永逸的,他們每隔三年需要重考一次,美名曰鞏固知識點。
不過,比起有沒有變成人民的公僕這種推遲了也無所謂的事情,目前咒術界最緊迫的大事是應對特級詛咒師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