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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港口afia,他在異能特務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但他很快意識到他想錯了,因為直到電梯門開啟,這位赭發同事一直維持著請他出去的動作,若不是他跟著自己離開了轎廂,他都要以為這人是剛上崗的電梯小姐。
這一跟,就跟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說真的,月見裡虹映已經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森鷗外派來監視自己的?
織田作之助見他突然停下腳步,不僅擋住了新上司辦公室的門,還沒有要敲門的意思,遲疑了一下,他問道:「你也是來找月瀨大人匯報工作的嗎?」
「……我就是月瀨見。」
眼生的藍發少年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新上司,但想到他剛才是從頂樓下來的,以及近期關於那位年輕的空降幹部候選人的傳聞,織田作之助接受度良好,他只是微怔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常態:「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新來的月瀨大人。」
這位新上司似乎不是很介意:「沒事。」
然而,他非但沒有要推門進去的意思,反而轉身往門上一靠:「你是來匯報什麼的?」
「這周的保護費。」
「……」
月見裡虹映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著織田作之助。
雖然沒和他交過手,但無論是他走入電梯時下意識估摸他實力的習慣性眼神,還是伸手示意時指節處的老繭厚度與位置,又或者身上散發的那股殺過人的血腥味,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透露著他的實力至少不應該是收保護費的底層人員,所以他才會誤以為他是森鷗外派來監視自己的。
該說港口afia是臥虎藏龍呢,還是有眼無珠呢?
「月瀨大人,我的臉上有什麼嗎?」織田作之助疑惑地摸了摸臉。
「我在等你把任務報告交給我。」
織田作之助恍然:「啊,原來如此。」
他把那份早已列印好的檔案遞給了他的新上司,絲毫不在意對方沒有請他進辦公室的打算。
倚靠著門的月見裡虹映目送赭發青年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轉角,他才站直了身子,轉身推開了門。
辦公室內正上演著鳩佔鵲巢的一幕,淺灰色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搶了他的位置的不速之客,月見裡虹映的臉上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發現了裡面有人。
靠著椅背的黑髮少年無所事事地借著辦公椅轉圈圈,白色的繃帶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他停下了動作,鳶色的眼睛朝著站在門口的深藍發少年望去,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呀,月瀨君。」
「……」月見裡虹映面無表情地看著被無數圈繃帶纏在辦公椅上的太宰治。
黑髮少年就像一隻玩毛線球卻把自己困住的黑貓,剛好還被主人抓了一個現行,只好裝作無事發生地喵喵叫。
月見裡虹映思考著把太宰治連人帶椅丟出辦公室的可能性,但看在他能充當自己的外接腦子的份上,他按捺住了這股衝動。
「早上好,太宰君。」月見裡虹映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邁開腿走到辦公桌前,垂眸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
被纏得嚴嚴實實的太宰治笑盈盈地仰著腦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把自己困住的繃帶:「能幫我個忙嗎?」
「當然。」月見裡虹映爽快地答應了。
他一腳踩住了椅子底部的輪子,拉住繃帶的一頭,用力一扯。
於是,太宰治像一顆陀螺似的高速旋轉,繞在他身上的繃帶也得以解開。
「好……好暈……看來轉圈致死不是一個好的自殺方法……」
太宰治眼冒金星地癱倒在辦公椅上,高速旋轉產生的不適讓他有一種想要乾嘔的欲